“那你这火,可是添得够大啊。”安子仁看了看屋内崩溃的裴氏,感叹道。
柏衵懵顺着安子仁的目光一同朝裴氏看去,嗤鼻道:“我倒觉得我这把火添得不够大呢,要不是因为那道雷,我给才不会给她们留有余地,这火我还能添得更旺一点呢。”
柏衵懵的话,让安子仁微微愣了一下,“雷,什么雷?”
柏衵懵身子一僵,暗叫不好,脸上迅速扯出了一抹笑,转移话题道:“雷,没什么雷,郡主,您听错了,我是说累呢。”
“是嘛?”安子仁有些不信柏衵懵的话,毕竟这小妮子说得话,可没几分能信的。
“当,当然了。”柏衵懵厚着脸皮坚定道,不过眼睛丝毫不敢看安子仁,生怕她从自己眼睛里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赶紧拉着安子仁手,往外走道:“行,行了,郡主,这也没什么事了,你今天不是出来赏,赏花的嘛,既然我大哥陪不了你了,我陪你一同吧。再说,我现在闲得很。”
“好啊,说好了,你可不准反悔啊!”安子仁巴不得柏衵懵这么说呢,往日这小家伙见到他就想跑,好不容易逮住她说要陪他,他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呢,抓着柏衵懵的手更加紧了几分,生怕她在寻什么理由放他鸽子。
“不反悔,不反悔。”柏衵懵敷衍着安子仁,趁着安子仁越过她时,柏衵懵趁机将袖子里准备好的信甩进了裴氏屋内。
屋内
裴氏呆愣愣坐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而柏衵懵袖子里甩出的那封信正好就从裴氏脸庞划过直勾勾地插进了茶几上。
裴氏的脸直接被信划开了,一道红痕出现在了裴氏脸上,渗出的血迹直接滴到了裴氏的手上。
裴氏望着滴到自己手上的血迹,又摸了摸脸,这一摸,直接让裴氏回了神。
裴氏看着手上的血迹,瞳孔一震,随即发出了一声大叫,“谁,谁,谁在?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是不是来了?你出来,出来啊!”
裴氏站了起来,环视着屋子,大声地狂喊着,然而屋子里没有一人回应,只是回荡着她一人声音。
裴氏不在意有没有人回应,此时她就是一个人无能地在宣发着自己的情绪,“你出来啊!你快给我出来!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夫君为何会如此对我,你给我出来,你这个小人!”
裴氏一人无能地狂喊了好一会,原本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此刻又从眼眶中掉了出来,颗颗如雨滴一般,好久,直到裴氏看到桌案上那封插在桌案信才停歇下来。
裴氏看着那封插在桌案上的信,又摸了摸她脸,脸色顿时白了好几个度,她这时才意识到若是那人想取自己性命是如何的轻而易举。
裴氏原本狂躁的怒气都被这封信吓得沉到了湖底,声音也从狠厉,柔了好几分,为了活命,更是连恩人都叫上了,“恩人,恩人,你在嘛?刚刚是奴家不知礼,冒犯了恩人,还望恩人恕罪?”
她不知院内此刻除了,便再无一人了。
裴氏胆战心惊地叫着,直到,确定了屋内没人,裴氏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