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衵懵脑子里赶紧搜索着记忆,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搜不到,柏衵懵内心暗骂了一声,没用啊!
柏皎皎根本不知道柏衵懵已经不是原来的柏衵懵,只管说着:“我在说什么?大姐,你装什么装,你今夜过来,不就是想像往常一样羞辱我的吗?我知是我的错,是害得母亲没命,但是,你当我不懊恼自责吗?你用得着每年都过来提醒我吗?啊!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嘛,你不要,不要再来提醒我了好吗?姐姐,我,我求你了。”
柏衵懵瞳孔微睁,一时间被柏皎皎的话惊得都不知该要说些什么才好了。
“皎皎,我不是。”
然而柏皎皎却根本不想听柏衵懵的话,她抓住了柏衵懵的手腕,不停地道歉道:“我跟你说对不起了,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是我的错,我的错,我当初不该,不该提议去的。”
柏皎皎一时间有些疯魔了。
柏衵懵看着不停道歉的柏皎皎,眼眶一热,猛地抱住了柏皎皎,哭泣地在柏皎皎的耳边呢喃了一句,“对不起,皎皎。”
柏衵懵此刻才意识到原来原身与柏皎皎之间积压的怨气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怪不得她会看柏皎皎如此不顺眼,原来是因为她们的母亲。
柏衵懵内心暗叹了一句,“哎,这下原身留下的谜题又多了一个啊!”
而柏衵懵怀里的柏皎皎在听到这一句话,原本积压在心里七年的委屈与歉意终于忍不住从心里破泄而出了。
柏皎皎紧抱住了柏衵懵,大声地哭泣着,屋子回荡着柏皎皎哭泣声,催人泪下。
哭声持续了好一会儿。
柏衵懵不停地安抚着哭泣的柏皎皎,“别哭了,别哭了啊,姐姐,姐姐今夜真的不是来羞辱你的,以后,以后也不会了,别哭了,好吗?”
终于,柏皎皎止住了哭声,从柏衵懵起了身,擦着眼,可怜兮兮地抽泣道:“真,真的,你真的不会像往年那样来羞辱我的。”
柏皎皎有些不信柏衵懵,因为平时一旦要到了自家母亲的诞辰,柏衵懵就会在那一日毫不留情来自己着羞辱自己,这也是为何柏皎皎素来与柏衵懵不对头的原因了。
就算是她的错,但是你试想明明自己就已经痛苦不堪了,另一个人每年还如此毫不留情地羞辱自己七年,是个人都忍不了吧,所以也怪不得柏皎皎不肯相信柏衵懵了。
“真的。”柏衵懵保证道,“我真的不是。”
柏衵懵就差没举手发誓了。
不过看柏衵懵如此认真的模样,柏皎皎终于相信了她,一把推开了柏衵懵,站了起来,坐到了身后的凳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柏衵懵,高傲道:“那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啊!”
柏衵懵惊诧柏皎皎的脸色的转变,嘴角一抽,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还顺带拍了拍裙摆的灰尘,边拍边说:“没干嘛啊,我能干嘛啊,我来就是来你这睡觉的。”说完,柏衵懵不等柏皎皎说话,就倒头就睡在了柏皎皎扑好的床上了,柔软的触感让柏衵懵心头一暖,神情很是享受,叹道:“好软啊!”
看着在自己床上肆意妄为的某人,柏皎皎脸色一沉,刚想起来将某人拉起时,柏皎皎看到了柏衵懵没有穿鞋的小脚,白如瓷的脚尽是划痕,仿佛就像一只瓷器被刀划了好几下一样,看得柏皎皎直心疼,关心道“姐,你的脚?”
柏衵懵闻声,赶紧从床上起身,手一揽,用裙摆遮住了自己的脚,遮掩道:“不关你的事?没事别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