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1 / 2)

阴阳戏师 慢陈 882 字 2021-05-10

(九)

是梦吧?

这,应该是梦吧?

可是为什么,又那么的真实呢?

…………

“横山横,北山北,在洞中,是山鬼,取山鬼泪,人能与鬼通——”

这段话,是我偷偷听爷和老刘头说的,那个时候的我还小,扎了个马尾一跳一跳的。

“清幺,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清幺,我记事起,听到最多的就是“清”,爷叫我清妹,老刘头叫我清娃子,只是老刘头牙齿不好,每次一叫我,我就感觉是在叫青蛙子,怪怪的。

而我比白脸哥年纪小,他就叫我清幺,他说,幺是小的意思,又同那个什么什么夭字。

那前儿不识字,我缠着白脸哥告诉我是哪个夭,他也说不大清。手比划来比划去也不知道是那个桃夭的夭,还是妖精的妖。

不过他喜欢这么叫,叫的多了,我也就慢慢的习惯了,一听到清幺,就知道是他在叫我呢。

白脸哥一把抓住我,带我跑到了他家,就像是献宝一样的,从一个铜盒盒里,拿出了那串糖葫芦。

晶莹剔透的糖葫芦,还蘸着糖丝,一连一连的,我的口水极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白脸哥看着我这一副嘴馋的样子,哈哈笑了笑,把糖葫芦递给了我,我也不带客气的,直接往嘴里塞。

甜甜的糖,配上酸酸的山楂,也就成了我小时候酸酸甜甜的日子,就连白脸哥趁机扯我的辫子,我也大人有大量的,既往不咎了。

但女人哪有大方的呢?

这是我从小就知道的事情。

于是,村子里常常可以看到的是,我偷偷拿走了白脸哥的鞋,却免不了被他从村头追到村尾,嘻嘻哈哈的声音,好像那个村子里从来都没有停过。

不过那一天,村长来了,他穿的朴朴素素,带着忽然暗下来的天,来了。

黑压压的,好像要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我看着厅堂里正在商量事的爷和村长,就算是我年纪不大,我也可以感受到那里面的严肃。

奇怪,我不是爱玩的吗?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就是没得心思去玩。

我侧着耳朵在门边,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却是听不大真切,隐约间只听到说什么,“去找山鬼”之类的话。

山鬼?那是什么?

我要是现在进去问他们山鬼是什么,指定会被轰出来,说不准,还要吃我爷一记板栗。爷的板栗可疼了,我想了想,决定去找白脸哥。

“山鬼吗?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白脸哥的眼睛里同样闪着疑惑,原来白脸哥也会有不懂的东西的啊,从他后面,我可以看到老刘头正在门前那块石头旁磕着烟灰,老刘头爱抽烟,常年更是烟杆子不离手,我右手推了推白脸哥,你说老刘头会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