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徐琰还是换了一件淡粉色的修身长裙，曼妙的身材被衬显无疑。

慕灼阳见到她的刹那，眼中闪过精光。

“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的，其实你心里巴不得跟别的男人结婚吧。”

她美目一颤，什么也没说，反正她说什么都是错误，甚至活着都是不应该的。

“戳中你了？”

虽然听得出来慕灼阳口气里有压抑的怒火，但是徐琰还是没有回应，她就是立在原地等着他的吩咐。

见她如此，他整个人变得阴冷阴冷的，猛地挑起她的下巴，“我花一百万是买回来一条死鱼？那我干脆低价卖了。”

“慕灼阳！”她惊的抬起头，声音也跟着颤抖着，“我、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我没有想要嫁给潘奕，我——”

“那想嫁给谁？”他阴森森的轻启薄唇，“或者你想让我把你卖给谁？”

徐琰不敢质疑他，只能软着性子示好巴结，“我谁都不嫁，慕灼阳你不是说要我留在你身边吗？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我求你了。”

“留在我身边？”他微微俯身，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她的，似要将她看个透底，“撒谎都不会撒。”

然后他直起身体，冷冰冰丢下一个字，“走。”

徐琰知道自己逃不过，慕灼阳不想看到她好，怎么可能因为一两句乞求就放过的！

但是她也不是软柿子，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在婚礼上羞辱自己。

只是这时候求谁呢？

“徐琰。”某人慵懒的靠在车座上，目光如餍足后的豹子，直视前方，“从这里到婚礼现场十分钟，你要是求得动我，或许我会改变主意。”

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心里同样又苦又涩。

她求得动他吗？她没这个自信。

她凝视着他的侧颜，这个角度就像曾几过往的某个时刻，他还是那个寡言的干净男生，让人禁不住心疼。

“我想当个医生。”她还记得大雨滂沱后的夏日午后，他忽然开口跟她说的话。

可是他的手腕被刀伤了，他再也当不了医生，那个混乱的夜晚让记忆也错乱了，徐琰想过很久，也查过，却再也无法证实“凶手”不是自己。

“嘁。”冷笑声响起。

徐琰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拾起了他的手，抚摸着那道疤，不禁又羞又窘。

不过她没有松开他，而是俯身吻了下，登时她感觉到了慕灼阳气息的变化，她知道这是他的逆鳞，是他们之间无法横跨的坎儿。

“如果——”

“时间到了。”

冷漠的声音打断了徐琰未出口的话，她扭头看了看车窗外，是秦宫，之前潘奕定好的酒店。

如今看来真是讽刺。

而她到底也没有求得动慕灼阳。

徐琰松开他的手，僵着身体下车，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一步一步往里走，像走入一个深渊。

到了宴会厅一看，来的都是清大的同学还有本专业的老师。

“琰琰！”好友梦文最先跑过来，拉住她的手，左右打量着，“你今天怎么没穿婚纱啊？”

徐琰没说话，只是拍了拍好友的手，快步走到舞台边。

潘奕拦住她，眼神就像吐着信子的毒蛇，“徐琰，还有五分钟，三百万不到账就等着大家欣赏你的美照吧。”

徐琰冷冷瞥了潘奕一眼，直接走到了舞台中央，拿起话筒。

“你干什么？”潘奕也跳了上来，眼睛发紧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