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言州站起身来,“还真是大方,我遛完猫就走。”说着,大摇大摆地跟在未未屁股后边儿巡视起来。
看到狐假虎威的蠢猫以及仗势欺人的小肚男如此组合,陆微微无话可说,转身进了浴室放洗澡水。
随着未未的步伐来到画室,骆言州再一次瞥见那本蓝色的画册,伸手抚摸了下封面细致的纹路,一遍又一遍,最终还是没有翻开,他或许是真的害怕,打开之后看到的是陌生男人的画像。
向来不惧怕任何事物的自己,在这一刻居然会怕成那样,多年后的骆言州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而走出画室的刹那,撞见了陆微微。
“你,你进我画室干什么!”陆微微脸上浮起了红晕,她第一反应就是那本画了好几页骆言州的画册,他是否看到了呢?
面对脸颊莫名泛红的陆微微,骆言州却下意识理解成了,她怀疑自己看到了那本画了她中意男人的画册,所以才如此尴尬地脸红了,也是,小秘密被人发现的感觉是挺羞涩的。
一想到这儿,骆言州的心里就泛酸。
“抱歉,你画室门开着,未未带的路。”笑着看了看往浴室走去的猫咪。
陆微微……
骆言州抬手看了看手表,“我改日再来,晚安。”弹了下微微的额头,换上鞋就开门离去。
捂着发疼的额头站在门口,微微刚才发火,就听得骆言州一本正经地开口,“关于八年前的事,你就当欠我一件事吧,等我哪天想好了,告诉你。”
微微咬了咬唇,“好,只要是不违背……”
骆言州打断道:“放心,一定是你能够接受范围之内的。”
送走这尊大佛之后,微微顿时松了口气,也不知道骆言州为什么要提这么个要求,但愿以后所谓的那件事儿不要太困难。
突然想到什么的陆微微急匆匆地跑进画室,发现画册原封不动地躺在案桌上,稍许松了口气,或许,他根本没有打开过。
踱回客厅,拉开窗帘一角。
骆言州坐在驾驶位,抬头看着陆微微那一楼层,看了很久,终还是收回了目光。
他没能看到微微投射下来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驱车离开……
---
黑幕之中的余少骞坐在车里一根一根地抽着烟,他今晚只是想过来与陆微微“偶遇”一番,然而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
直到他耐心快要用完的时候,就瞧见骆言州的车开了进来。
余少骞就一直等到他出来,看了眼手表,一个小时零八分。
此刻已经没有偶遇试探的必要了,余少骞直接开车离开,留下一地的烟头。
骆言州作为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而且还是赫赫有名的珠宝公司的总裁,竟然在一个默默无闻的姑娘家留步这么久才离开。
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过分,他也不怕遭人非议。
余少骞的确不明白骆言州的口味,难道山珍海味吃多了,喜欢上清粥小菜了?
---
陆微微昨晚彻彻底底失眠了,骆言州走之后,她心里就空落落似的。
躺在床上捧着那本蓝色的画本,想了很多,也画了很多。
早上醒来的时候,枕边还静静地躺着那本画册,翻开的页面上,是个用铅笔勾画出来的男人,挺拔的身躯,修长的双腿,英俊的脸上,眉梢的那颗红色泪痣彰显了独特。一手放在西裤口袋里,另外一只手向她伸来。
手腕处那抹牙印,很是扎眼。
陆微微觉得,这是前世造的孽,好好的去咬人家干什么。
来到店里的时候,一进门就见到高老头。
“微微啊,你昨晚没睡觉吗?怎么这么大的黑眼圈啊!”高老头关心道。
“画图画晚了,没事……”陆微微总不能说自己思春思晚了吧。
“年纪轻轻可不能熬夜,老了身体不行的。”
“是是是……”陆微微赶紧撤退,跑去设计室,年轻人不熬夜,老了熬夜上班儿吗?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跟矛盾,年轻的时候,总想着拼一下,熬一熬,努力一把,不想等老了还要辛苦着,所以就这么不顾自己的身体。
可要是总顾着身体,不能这样不能那样,还怎么拼搏出自己精彩美好的未来?
人呐……总是在纠结矛盾中度过一生。
陆微微叹着气来到设计室,“芸姐,有事儿吗?”只见徐芸在她桌前,弯着腰似乎在找什么。
徐芸吓了一跳,收回手,笑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上回发的那份……那份设计申报表你那儿应该还有吧?我那张纸不见了,想着你那儿的拿来复印一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