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萌羽他们那边的动静不小,不可避免的惊动了王将军,王将军尽管担心程萌羽,无奈此刻分身乏术,只能派人去通知厉风行,让他先过去保护程萌羽。
被派去传信的人名叫张有财,是个伍长,虽说五人为伍,他就是个芝麻小官,手底下也就四个人,但恰恰厉风行就在这四人之中。此刻张有财正在暗自纳闷,怎么保护贵客的任务会落到个菜鸟头上?他不无恶意的揣测,昨日不是听说这姓厉的抱着尚小姐的大腿去见了贵客吗,据说贵客里有好几个女子,保不齐他凭着那张好皮相攀上了更高的枝头呢。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由升起一丝忿忿来,他奶奶的,这姓厉的有啥好,除了那虚有其表的高大身材和那张粗犷英气的脸庞,既没背景又没实力,凭什么呀……
而此刻这个张有财眼中只会抱女人大腿的人,却在忍受非人的煎熬,心痒难耐呀,厉风行提着个破网,眼吧吧的望着前方的刀光剑影,就盼着能过来一两只魔兽让他过过手瘾。
当兵难,当兵苦,当一个明明有大将之才,却必须得憋屈的伪装平庸的小兵更不容易。被老兵欺负,他忍;被人鄙视,唾弃,认为他是个吃软饭的,他也忍;可是,让他天天进行一些不痛不痒的蹩脚训练,战事期间也只能来做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活儿,这是对他最大的折磨,他真的很不爽!
他妈的,到底是哪个祖先订下的变态规矩,什么历练期间不得暴露自身家事,不能使用武力上位,难道这半年历练期中所谓的磨练就是被人呼来唤去,包揽整个步兵营的脏活儿累活儿,每天替那些个老兵洗破衣服破裤衩甚至臭不可闻的茅坑……
真是气死他了,以他的火暴脾气,若不是迫于老头的淫威,加上这里离程萌羽他们近,他暂时还不想离开,他早就翻脸揍人了。
眼馋的望着前方的铃兰,只见她将一对金环舞得虎虎生风,锐利的金光之下,血光飞溅,那一袭银色铠甲此刻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真他妈的帅,当然,他并不是称赞那母老虎,他只是羡慕她的肆意,赤果果的羡慕。
不过,他摸了摸下巴的胡渣子,很是自得的想着,若是换上他的利爪,以他的速度,那血水应该没机会溅出来吧。
就在他陷入无限的yy之时,身后空气的波动让他浑身肌肉一阵急缩,利落的侧身、格挡、攻击——
一声闷哼,张有财扭曲着五官,抱着被重击的肚皮,颤抖着缩卷成一团,真他妈的狠,他的五脏六腑几乎被这一拳给捣移位了……
“啊,伍长,你没事吧!”厉风行在心里暗呼一声痛快,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抖得跟死狗一样的张有财,三分力呀,也够他受的了。
张有财鼓着眼睛,想骂人,但想到上面交代下的事情不能耽搁,他只得先咽下这口气,待那痛楚稍稍缓和了一点,他张嘴切齿道:“将军让你立刻去保护贵客安全,不得有误!若他们有个万一,唯你是问!”
厉风行微微一愣,第一个念头是,小兔子他们出事了?
再一想,不大可能,营地里还是很安全的,把手上的网子往张有财手里一塞,“得令!那只能劳烦伍长替我一下了。”也不管张有财此刻的脸色有多么的铁青,他拔腿就跑,三两下就跑得不见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