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代,一间酒吧的名字里有“爱”字,是一件非常土,非常杀马特的行为。
比如剪爱,捡爱,简爱...
酒吧老板长了一张刀削般线条分明的脸,却留了个长头发。
一天温柔的长头发,但是老板的态度却一点都不温柔。
老马毕竟有求于人,客气地问道:“您好,我确实有贵干。”
“我是天良传媒的老板,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谈?”对面以为我们是上门的推销员,态度更差了:“老子从来不做广告!”
“做广告的那都是骗人的,坑钱的,你们看看我这店,需要做拍视频做广告吗?”
这老板当年拍那条拿奖的广告片,估计花了不少钱。
片子虽然拿了奖,但是生意显然没有起色。
这大概可以说明,评选创意的那些评委,审美并不符合大众。
那条片子我也看过,完全不知所云,明明是简爱酒吧,拍得却像葬爱酒馆。
那些评委之所以能坐上评委的宝座,估计小时候肯定忙着埋头苦读了,完全没有时间搞非主流。
老马搓了搓手,尴尬地说道:“我们不是过来找你谈视频的,我们是想...”
“想怎么样?!”老板依旧不客气:“想帮我们发传单么?”
“不发!没钱!爱来不来!”
显然这老板之前也没少发过传单,更显然,收了传单的人不爱来,也没来。
老马见这人像个刺猬,估计买他视频制作方的事儿,暂时不太好谈。
便陪着笑说道:“我们是来喝酒的。”
“老板陪喝什么价啊?”
简爱酒吧估计今天还没有开张。
简爱酒吧的老板,估计很久没有人点他喝酒了。
从他长头发上分叉的发梢就可以看出来。
这时候,老板听清楚老马的话,往后捋了捋刘海,露出大光脑门,不太确信地说道:“要我陪喝?”
看着我两一..点头。
老板有点高兴地说道:“我陪喝不要钱,要命!”
“你们要么喝死我,要么被我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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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消费不高,三千块钱的威士忌就摆满了台子。
其实这消费已经很高了,我平时喝啤酒,两百块钱就有两箱,也能摆满一桌。
可能是由于没去过酒吧,把这里想成了天上人间,一杯酒就要我一月工资的那种。
现在看来,好像离一个月还差点。
堂堂一间两百方面积酒吧的老板,竟然能因为不到我一个月工资的小钱,而有点高兴,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三人坐下以后,我就完全变成了透明人。
老马也兴奋地有点不可理喻,就好像上回在长安,遇到一个不知道叫做西门还是诸葛的人一样。
端起一杯酒,豪气万丈地说道:“兄弟,你我一见如故,这杯酒做哥哥的就先干了!”
老板说:“你丫看不起谁啊!喝酒这事儿,我就从来没有落后过。”
一扬脖子,反倒比老马喝得更快。
两人胡言乱语一阵,我便知道了这老板叫做彭城码,原来是学打篮球的。
毕业以后搞过篮球培训,赚了点小钱,就开了这间酒吧。
做生意其实有一个核心要素,如果某人特别擅长做某一件事,干这一行,一般都能赚钱。
比如彭城码教篮球能赚到钱,老马以前搞武术培训也能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