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雅瞥了她一眼,并没理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外面,刚踏出门一步。
厉于扬就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纸张,念叨着:“夫子,这作业做的怎么,不能与迟到相提并论吧!一码归一码,夫子,得赏罚分明!不能偏袒。”
他说着,林晓雅大眼瞪了他一眼,这傻大个,是想拖着她下水,实乃卑鄙。
岑夫子伸手夺过来一部分,刚想教训教训厉于扬,但是目光还是忍不住看向自己手中的纸张。
他浑浊的眼里凸显出来亮光,厉于扬拿着纸张,见夫子看的这么入迷,左看右看,也没瞧出特别的。
除了字写得跟花一样好看,厉于扬挠了挠头,问道:“夫子,这上面有什么玄机啊?”
“这是你亲手所写?”
岑夫子不顾厉于扬的提问,而是期待的看向了林晓雅。
林晓雅点了点头,她脑海中飞速运行着,她的毛笔字是上辈子从小就跟孤儿院的老艺术家王爷爷学的,二十几年,行书不管是毛笔还是钢笔都是流畅的。
所以写这种繁体古文,也是很流畅,对于她来说,并没什么特殊的。
只是她似乎忘记了,她是乡下姑娘,乡下姑娘就算了,还年纪轻轻,书法就老道苍劲有力。
岑夫子惊叹,拿着手上这近乎完美的书法字体,连连叹三声,就朝着林晓雅道:“来,你来写写。”
岑夫子说着,走了两步,回过头一把夺过在厉于扬手上剩余的纸张,接着就往后面走。
岑夫子虽然惊叹还是有所怀疑的,因为据他所知,林晓雅不过是个乡下丫头,才在相家做了养媳没多久,这字显然是做不到这般的。
林晓雅自然也知道他的意思,只得跟了上去,被撂在那里的厉于扬,那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莫名的进去书塾里。
林晓雅见岑夫子给自己准备了大的纸墨笔砚,就等她来写了。
她也不姿姿作态,拿起笔就开始写下,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八个大字,行云流水。
她的行书有自己的风格,偏草书,但是有一定的柔度,十分的漂亮。
一边落笔,岑夫子眼里满是欣赏,不时的点头,待她写完。
岑夫子看着这些字,还是有些激动,不过可能毕竟是德高望重的老师,只得收敛,微微点头。
“不错,你这学得哪家的字,老夫这半生都不曾见过。”
岑夫子说着,他看着林晓雅。
林晓雅微微一愣,她是没想到这个大陆上没有这种行书,草书的吗?
她该怎么回答呢!
“回禀夫子,这是晓雅小时得一高人指点,自己平日练习,并不知道这是哪家的。”
林晓雅说着。
见她这么说,岑夫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微微点头,才又说道:“可有章印。”
林晓雅摇了摇头,她一个乡野丫头,哪会有章印。
岑夫子拿起毛笔递给她,道:“题上自己的字。”
林晓雅没有多问,乖巧的题字,待一起做完了之后,岑夫子欣赏着这幅字,良久都没说话。
她酝酿着,她也该回教室去了吧!这夫子到底是什么态度呢?
岑夫子看着字,突然开口道:“为何写上这句话。”
“流言蜚语,舆论是一把利刃,杀人无形,置人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