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吗?几个道友要是不嫌我唠叨,我便把我的故事说与你们听听。”男子一副坦荡模样,言语落落大方。
“那便说说吧。”吴沐像是来了兴趣对着他说道。
其实也是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听别人随便说些什么,全当消遣娱乐。
男子大概是猜透了她几分心思,讪笑道:“那便全当个乐子听了。”。
他先是介绍了自己一番,说自己叫马南耘,本是个人族地界里凡间的落魄秀才。
但用他的话讲,说他是个秀才却也不恰当,他更像是个谋士,也的确是个谋生。他所出生的国度恰逢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读书人空读一肚子书也是无用武之地。
索性,他果断去从了军,虽手无缚鸡之力,但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很快便在军中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也为当时一个割地为王的蕃王做了幕僚。
但……这军也是乱臣贼子之军,他是身
在曹营心在汉。可就借着这股乱臣贼子的力量,他把当时的破碎山河给整合了一遍,最后又一着一反间计把这股军队给溃得四分五裂。
可以说,后来国家再次的安稳,于他有很大的干系。
可世人呢?看到的也只有他投于他营帐下的谋逆之心,不了解事情真相的人们,也只差骂他“认贼作父”。
不过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不在乎,抛开然任一切的权贵,他只在乎那个心心念念等他这个良人归来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不过待他归来时,看到的也只有一座新添的墓冢,和刚刚烧了一场的飞灰纸钱。
一番打听下来,众人直说是因为他马南耘的“认贼作父”行径,他的那个她听说后颇为失望伤心,一根三尺白绫便罔了自己性命。
他听后失魂落魄,本想着也一死了之,但经人点播后,又踏了修行。后又听说闺妖一事,他想到种种可能……
为了追寻到她的足迹,他便不辞辛苦来到了这十万大山。
“那……你找到她了吗?”吴沐听到说完后,却也收起了消遣娱乐的心思,这样的事情若还抱着异样的心思便是不尊重人了。
马南耘破烂袖袍一挥,展出一张石桌来,上面一壶碧螺春刚刚泡好,他为几人沏上几杯,自己也倒上一杯泯了一口,摇摇头道:“没有啊……”。
声音里透着许些惆怅,又带着几分孤单。
可也是这声叹息后,不远处前方的丛林里,那刚刚静下去的小调又响了起来,声音更加哀怨和凄婉。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应该就在前面闺妖里,因为啊……调子我一直听着都很熟!但就是找不到人。”他又说一句,似是无可奈何,又透着几分忐忑的惊喜。
莫无念听罢,没有去接他的话。而是端着一杯茶也喝了起来,茶冲的恰好好处,入口的茶香清清淡淡,茶水喝着极为舒服,很合他的胃口。
茶沏的很真,沏茶的人应该亦会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