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说有笑地倒是也吃得欢快。
回到房间的时候,阿铃她们正靠着沙发看电视。
“阿铃,我们来谈谈。”
“好。”
房间不大,并没有遮掩的地方,只能当着蔚连的面说。
“你们对于自己能来到我房间应该很好奇吧。”
她点头,眸光直视着林措。
“看那面镜子,”林措指着墙角处的白色包边全身镜,“那是血门。”
“什么?”
“这世上最黑暗的地方才会同它相连,目前已知的传送点,一个是囚禁风色的房间,另一个在天门不知名处。”
“你是说,我们就是通过那里进来的?”
“我想只能这么解释。”
“怪不得,怪不得。”阿铃喃喃自语。
“什么?”
“蔚连的母亲,为我们择定了时间和地点,她再三嘱咐,按照天门的习俗,只有这样才能死后长安。”
说话间她看向蔚连,其实那根本同天门的习俗无关,只是蔚夫人在帮他们。
“那门的位置在哪里?”
“应该是在一个悬崖的底部。”
悬崖底部,平常应该是人迹罕至,风色所说的一年还算有些根据。
“你在天门竟这么艰难吗?”竟然是跳了崖,可见阿铃在天门的日子实在是难过。
“无路可走。”她苦笑。
蔚连紧紧握着她的手。
她不走的话,要么被大皇子杀死,要么继承天者之位,永不安宁。
“你们得活得低调一些。”林措沉声道。
“我明白的。”
多日不见,林措好像成熟了许多,神色中都有了些坚定和刚毅。
“现在得想个法子把你们送出去,找个城市定居。至于会引起注意的各种能力,还是不要用了。”
之前从风色那里也知道了不少关于天门的消息。
天门的监视主要还是根据波动,使用天门的能力,会有特殊的能量波动被捕捉到,侍从们则是因为从小就被注入了某种物质,用以监视,终其一生都摆脱不掉的。
但凡拥有强大的能力,谁能忍住不用,谁又能保证没有特殊情况的逼不得已。
这便是天门监视的依仗。
“定居的事情必然是不能由我来安排了,得找个靠谱的人办。”
“我信得过,又不被天门注意的,只有祁热了。”
“他不行,他的一举一动被多少人看着。”
思来想去,只能由季鹏来办。
鹏在老家,较为偏远,让他在城里给自己物色一套二手房将一切事宜都办好,只说是打算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回家发展就行。
季鹏行动很快,不几天就办好了。
这个时候,学院的轮渡也差不多快到了。
上次那个大叔坑了自己十万块,这次帮林措运送了几个大件家具回家。
阿铃和蔚连就以租住者的名义住进了那套房子。
“蔚连,我们,这是真的吗?”
“真的。”
阿铃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在林措面前憋了许久,直到今日才敢释放,“我们真该谢谢夫人。”
是了,蔚夫人洞悉人心。
在阿铃面前提过两次,蔚家的人死后才不要入土,当从天门最高耸的悬崖之上,离亭十尺之处跃下,“阿铃,蔚家人世世代代都得守着这规矩。”
“夫人快别说了,你定能长命百岁的。”
蔚夫人看着她的目光里暗含深意。
阿铃早已将蔚连视作亲人,更将自己视作蔚家人。
便下意识地即便是选择死,也选了蔚家人该守的规矩。
“是啊,母亲定然是看出了什么,我从小到大从未听说过这个规矩。”
“只是你猜,天门现在会是什么情况,夫人会不会受连累?”
“他们只会以为是失踪,在天门里大肆翻找一遍,就算真查到了这悬崖,也该知道,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了。”蔚连想的周到,很多事都料理得极好,没有露出丝毫线索,“至于母亲嘛,父亲是为了天者的任务才失踪的,母亲又重病命不久矣,不会难为她的。”
到这时,才算是将胸口的大石放下。“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