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被逼到了墙壁,男人面目黑沉，身高峻拔，眼神冰凉。

他张了张嘴想说句话,可是嗓子却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何清……过来。”林轻羽用两根洁白无瑕的手指夹住铁链的末尾，命令着何清。

何清警惕的看过去,林轻羽轻轻一拽，冰凉的铁就磨得何清的皮肤发红,身体也跟着往前扑。

林轻羽接住何清的身体,手拍在何清的背部,他说：“知道你最吸引我的地方是哪吗？”

“什么？”何清彷徨的开口，想挣脱林轻羽的束缚，却在下一秒被紧紧拥住摁在墙上。

温度很低，屋内几乎没有光线，就算林轻羽离他这么近，他还是看不清林轻羽的表情。

太冷了……何清打着哆嗦推着林轻羽,“放开我。”

“这张脸长得太好看了……”林轻羽痴迷的抚摸上何清的脸，指尖滑着每一寸肌肤,细腻柔软，没有一点瑕疵。

“我的脸？”何清面容僵硬，姿势迟钝,“所以当初接近我只是为了一张脸？”

“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没有早点占有你。”林轻羽扣住何清脖颈上的凸出，淡淡的笑道：“在高中的时候就睡了你,你应该会乖一点吧。”

“禽兽……狗东西。”

“是禽兽。”林轻羽说,“谁叫你这么迷人。”

林轻羽扑上来，何清还没准备好，他痛呼了声,不住的拍打着林轻羽的背。

林轻羽却冷静的可怕，冷眼看着何清苦苦挣扎。

屋内很冷，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拉扯凌乱，他冷的发抖，后退一点就会被扯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何清哑着嗓子窝在林轻羽的怀里，林轻羽低头吻住何清的唇，姿势强硬，呼吸纠缠不清，何清的意识开始混乱。

一双睫毛忽闪忽闪，何清的脸苍白无力，脆弱的像张白纸。

“乖一点，别想跑。”林轻羽说完下了床，不到一会儿又回来了。

何清没力气说话，头抬不起来，眼珠子转了转就见到一个人走了过来。

“好苦。”他被男人抱在怀中，嘴边强行抵着一个瓷碗，碗中的药水很苦，何清有些受不住，却无法后退。

“放开我……噜……”

何清：……干……怎么这么苦，这是毒药吧。

“你给我喂的什么？”何清一把推开林轻羽的手，瓷碗砸落在地，碎成几瓣。

林轻羽没有回答何清的问话，而是用手指探探何清的额头，温凉的感觉舒缓了何清的紧张。

林轻羽说：“感冒了就得吃药。”

感冒了……这里这么冷不感冒才怪吧？

你但凡多给我穿件衣裳……何清真想白他一眼。

何清被关在这里，每天要做的事就是doi，吃药，睡觉……骂林轻羽。

身体越来越差，系统不断在提示他寿命快到了。

林轻羽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却不愿意带他出去，只是每天陪着他，房间内处理公务的时候喜欢搂着他的腰，把他放在他的腿上。

何清坐着坐着就依着他颈窝睡着了，偶尔会听见林轻羽和其他人通电话。

“他快不行了……轻羽，给他一个解脱吧……”这句话何清听的十分清楚。

说话的人是秦风。

何清睡的迷迷糊糊，身体突然一轻，他被打横抱起。

他听见有人在他耳边不断说着对不起，声音一直发着颤，何清想睁开眼说声没关系，这个人看起来太可怜了，何清想了想似乎没有人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想来应该是他认错人了。

可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他抬手想揉揉眼睛，却被摁了回去。

温度没有那么冷了，何清感觉自己躺在了棉花上面，身下很软，身体也轻飘飘的。

“病人醒了？”

“快通知医生！”

过了不知道多久，何清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周围都是白色……何清冷静下来才知道自己进了医院。

床边趴着一个人，何清想叫醒他，一抬手却发现手背上插着输液管。

“何清……”林轻羽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字，

何清太虚弱了，头顶的输液管还有大半瓶，应该是刚刚才换上的药。

他知道自己活不长。

林轻羽突然睁开了眼睛，何清张了张嘴没想好要说什么就被一把拥进他的手臂中。

“对不起对不起……”林轻羽搂着他梦呓一般的不断重复着道歉，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却小心的预防何清身上的伤口，克制着激烈的痛苦。

“我没事……”何清差点被自己的嗓音吓到，他张口嗓子沙哑的如同老人。

林轻羽低低的啜泣着，他说：“你为什不讲清楚？过去的事明明不是那样的……”

“黎玉泽和我的身份互换的事是你告诉秦风，你为什么不说？”林轻羽疯了一样质问着何清。

何清扭过头说：“我只是见你太可怜了，不要多想。”

“骗子。”林轻羽的眼眶下面是黑眼圈，可是因为哭泣而泛着红肿，头发蹋软在额头，林轻羽的状态非常不好。

何清说：“我是不是快死了……”

“不……你会好好的。”

“不要骗我。”何清嘴角微微一勾，笑了，“我知道自己的状况。”

“这样也好……我就可以还清欠你的了。”

“你不欠我任何东西！”林轻羽咬牙切齿的说：“何清……你胆敢抛下我，我就让黎玉泽生不如死！”

何清垂着头，眼睛低低的看过去，“他是无辜的。”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维护他。”林轻羽皱着眉，痛苦从细微的表情中流露出，他说：“在你这里我到底算什么？”

医生匆匆推门而入，林轻羽被挤到了最外面，何清的脸越来越远，他的手伸向何清，距离却越来越远。

越来越远。

病房的门被大力关上，林轻羽怔怔的盯着那扇冰冷的铁门。

“轻羽……”秦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或许他早就来了，只是不认打断林轻羽。

指针指在二十二的位置，医院走廊里寂静无声。

林轻羽说：“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怕你做傻事。”秦风走到他的面前，朝病房里面看了眼，“何清进去了？”

“嗯。”

“多长时间了？”

林轻羽说：“我不知道。”他说，“大概三个小时了……”

“轻羽……他不想看到你这么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