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焱，在那只断指对你动手动脚的时候，你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白娇娇严肃问道。

张焱将两人提出医学楼之后，放在路边的树荫下，这两人再过几分钟就会自己醒过来的。

“恶心？愤怒？”

是的，在那只断手碰触到她的脸颊的时候，张焱只觉得恶心和愤怒，甚至有种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感觉。

“张焱，如果是以前的话，你会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这么生气？”白娇娇引导着张焱的思路。

张焱摇了摇头，“关键是，我以前也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啊？”

“所以，我才会说你可能惹上大麻烦了。”白娇娇叹了口气，“以前的你，再怎么样，都会给自己留一丝余地，不会把事情做绝，但是这几次，你差点就做了很极端的事情。”

“可能是我最近压力比较大？”张焱尴尬一笑。

回想到自己夜闯标本室，差点一把火烧了整个标本室，这一次又差点将那手指直接毁了，张焱也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若是以前的自己，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吗？

但是人被逼急了的话，应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吧？

“自从你跟薛北的事情之后，你的性格已经发生不小的变化，或许你自己没有察觉到，但是作为你身边的鬼，我却能够知道得很清楚。”有些事情，白娇娇原本是不打算说的，但是看到张焱那个样子，白娇娇还是忍不住担心。

担心张焱哪天，会变得不再是以前的张焱了。

“所以，我跟薛北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张焱抿着唇看着白娇娇。

薛北的事情，不仅是薛向南隐瞒了她，就连白娇娇似乎也隐瞒了她不少的事情。

“你若是有镜子的话，可以看看你现在的眼神，跟之前真的很不一样了。”白娇娇没有回答张焱的问题，而是盯着张焱的眼睛说了一句。

在张焱情绪波动大的时候，她似乎能够在张焱的眼睛中，看到另外一双眼睛。

白娇娇很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影响着张焱，只是张焱自己还不知道？

张焱一听到白娇娇这么说，眼睛一眨，又恢复了正常，“是不是有点恐怖？”

白姐以前从来不会跟她说这些的，只会嘲笑她胆子小，可是在薛北的事情之后，她已经在白姐眼中，几次看到她对自己的恐惧了。

张焱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张焱，我们一直都会是朋友，只是我希望你不要迷失了真正的自己。”白娇娇十分肯定地对张焱说道。

犹豫了好久，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能说出口。

张焱这个情况，很有可能只是短时间内会出现，或许时间久了，张焱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呢？

张焱盯着白娇娇看了好一会儿，确定白娇娇不会再告诉她其他的事情之后，张焱也没再多问，转身朝李风荷的宿舍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