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不会跟东川地产有关吧?”
刘浩闻听也眉头一皱,问道。
“没错!”
果不其然,潘仁祥严肃地点了点头。
“就在我们庆祝的时候,东川地产已经拿下了省城新开发区的两块地!那两块地我们之前也看上了,还在问价当中,没想到他们就下手了。”
“看来他们是认准房地产这一块大蛋糕了,恨不得揽下所有建筑土地,挖掘全部价值。”刘浩轻笑道。
“是啊!所以现在看来,你当初提出的多方面发展是绝对正确的!毕竟,如果只在房地产这单一行业上硬拼的话,我们迟早不是他们的对手!”
潘仁祥心有余悸道,同时也庆幸自己明智地选择了相信和支持刘浩。
不过,在还没正式转型之前,房地产终究仍然是目前西海集团的主营业务,所以东川地产这一行为还是令潘仁祥感到了巨大威胁。
而且,若不是有刘浩这一层关系,可能这件事儿他也不会提前得知,等后知后觉再想做出应对恐怕就为时已晚了。
因此,他发自心底地询问:
“刘浩,你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办?”
可刘浩却忽然反问:
“潘总,您认为这件事儿是不是也跟那位薛先生有关呢?”
“他?”
又听到刘浩提及那个人,潘仁祥神情立刻就是一变,随后沉声道:
“也许吧……如果他真如你所说,手段那么厉害的话。”
刘浩闻听,则接着问:
“那么,以您对他的了解,您觉得他是不是有手眼通天的本领呢?”
“想套我的话是吧?”
潘仁祥何等精明,不由得朝刘浩笑了下。
刘浩倒也没有加以掩饰,摊了摊手,等待潘仁祥的答复。
由于身边没有旁人,潘仁祥也就不再那么顾虑了,少见地没有沏茶,而是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说:
“我认识他时,他还是个刚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呢,那个时候,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会有今时今日!”
“那个时候,我还在管理分公司,刚好有块升值空间巨大的地要开发,我便亲自负责去进行接收。”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最后只剩下一间老工厂一直谈不拢!后来我想了不少办法,总算是让厂主答应签字搬迁了。”
“可哪知道,就在签合同当天,厂主的大儿子突然来搅局,非要求我们大幅度加价否则绝不签字。”
“你明白,我一旦对这种坐地起价的行为妥协,那今后这种事情会更多,再加上那时我也年轻气盛一心想向父亲证明自己的能力,就更不想在这种事儿上示弱了。”
“于是,我态度强硬地拒绝了他的要求,并选择冷处理中止谈判,直接绕开他们的工厂进行开发建设。”
“根据我的经验,一般这种情况下,对方最后都不得不妥协。”
“可是,几天之后我就得到了那个厂主的大儿子自杀的消息,原来是他欠了高利贷,所以指望多要些拆迁款还债,结果……”
说到这儿,潘仁祥顿了顿,又喝了口酒。
刘浩看得出来,这间陈年往事确实让潘仁祥记忆犹新的。
但接下来的话,更让刘浩心头一紧,同时也明白了那个薛先生为什么要处处针对西海集团。
“虽然发生了这件事儿,但我自认为没有直接责任,也就没太在意,哪成想,由于丧子之痛那厂主和他妻子居然也伤心欲绝,一把火将工厂付之一炬,自己也跟着一块葬身火海。”
“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我除了惊讶之外,其实还有点儿如释重负,因为这下收地再也没有阻碍了,毕竟他们家只剩下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儿子,让他签字实在太容易了。”
“你可以说我冷血,但事情就是这样……”
潘仁祥自嘲地笑了笑,并在看过刘浩的神情后点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