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呢。”

“那我问你，陆勇民，你这个名字你熟悉吗？”

“陆……陆勇民？”申纪城即使再两耳不闻窗外事，可是对家里的大事还算是有点了解了，被润琦这么一点破，就想起了原先陆家人在家里的所作所为了。

“我想起来了！”申纪城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想到的东西告诉了润琦。

“我就说我总感觉在哪见过他！”事情已经至此，润琦就算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把自己被打的前因后果连成了圈，也显得没有那么激动，反倒表现得十分的冷静，“可是总是想不起来，我又听他姓陆……哎，这就没办法了，被他逮到机会了……”

“照你这说法，他是因为记恨我们家，然后又正好遇上了你，才故意向你报复的？这说不通啊，他当时犯了那么大的事儿，我爹他们也只是没让他们继续在码头上做事了，也算是好好对待了，也不算什么深仇大恨吧？”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当你们忠义的对待他，或许他还觉得你们过河拆桥呢，对这种人，客气就没用！”

“你怎么也说起这种话来了？”申纪城还带着热孝，小白花没有带在袖子上，而是别在了一块白色方巾上，又把方巾耶在了胸前的口袋里，也显得十分洋气，好看不落俗套，“你不会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把他揍一顿吧，以暴制暴，这可不像你这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只要管用，以暴制暴也何尝不可？”润琦的说法变换了，之前一板一眼教育韩银豆的话，自己也说不出口了，“我知道私刑不文明，可是他这么不明不白的用暴力审讯我，不更是离谱嘛！我还不能吃这种哑巴亏呢，他打断我两根肋骨，我就把它全部肋骨都给打断……”

“越说越离谱，肋骨都打断了，那人还能活吗？”申纪城白了他一眼，“你看你现在这副嘴脸，活生生像个靠子弹和刀刃生活的军人，有点……有点像……”申纪城，欲言又止，因为他觉得似乎在人背后这样说人坏话有点不妥。

“你是想说我有点像韩家人的作风了，是吗？”

申纪城眨了眨眼，算是默认了。

“他家能成为咱们北平数一数二的人物，或许也就从侧面证明他们那套为人处世的方法是对的呢，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或许这套老古董还是管用的。”

“我看你还是赶紧养好伤回家吧，回到属于你的现代社会去，咱们有法律有约束，你觉得委屈，那就把这事儿通报到衙门上去，自然会有人给你公道的，干嘛红着脸要杀人似的？”

申纪城觉得润琦的想法很危险，像个被仇恨冲破了头脑般的人，“你要是去找了陆勇明的麻烦，那你不也就成了他那样子的人了么？”

润琦心里暗自想——“如果自己是陆勇民，或许也会像如今一样打断申家或者安家人的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