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带您去阳台上吹吹风，醒醒酒吧！”

润琦带着老爷子站在阳台上，父子俩各自点了一根烟，“今天我见到刘琮那老伙计了！”

润琦转眼见父亲貌似恢复了清明，虽还有酒意朦胧在脸上，可是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见醉，“他在国外也不少年了，还以为不会回来了。！”

“爹和刘琮原来认识么？”润琦不知道老一辈之间的恩怨，有些好奇起来。

“也不算认识吧，先前在国外也就那么些个中国人，没有相互不知道名号的。那时候都知道他家厉害，他祖父是前朝的状元郎，当过大官，在北平的宅子连着半条街。他也出手阔气，平日里也爱帮衬那些穷学生。”

“爹那时出国不是官家派的嘛，那肯定是不缺钱的吧。”润琦和父亲打趣。

“我是不缺钱，但那点钱也只够吃喝。每个月去大使馆领派发的法郎，伸手讨钱也心酸，没几个过的好的。”安老爷子边说边叹气，“那时候他成绩又好，外文说的也流利，走哪到哪，大家都捧着他，奉承他，可比我风光着呢。”

“再风光不都过去了吗？连前朝都没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呢。”安景瑞眼睛垂下来，“今儿个在医院碰上他，他倒客客气气的和我寒暄打招呼，我倒一下子觉得有些受宠若惊，这人呐，一时低于人就一世低于人，再怎么发达，还是有人赢你一层，怪憋屈的。”

“爹，您干嘛这么想！他刘家能做的我和二哥也能做……”

“我也不是和他争斗什么呢，只是年纪大了，见到故人想起以前的事罢了。不值当争什么长短呢，今天他还和我说起一件事，我也来听听你的意见。”

“什么事？”

“他说他的两个孩子都认识你，和你还挺投机，你什么时候认识他们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赶巧了罢了，上次在和饭馆子里遇上他们的，也只是说了几句话。他兄妹俩也不算是什么难相与的人。”

“这话我不想在亚琦在场的时候说，他上赶着去沾刘家的光，弄什么联合商会我不同意，可是今天刘琮过来与我说这事儿，我又觉得他的提议不错……”

“爹，到底是什么事啊？您怎么吞吞吐吐的。”

“刘琮和我说，她闺女对你印象不错，明里暗里的和他提过好几次，过来问我你可有什么婚配，若是没有，就可以试着多和敏芝接触接触。”

“什么！刘敏芝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