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起了点小口角而已。”
“你平时最是会管理情绪的人了,怎么还会和同学闹矛盾呢。”
“哥,你是没见过韩银豆那个样子,再好脾气的人都得发火。”
“我在北平衙门里什么样子的人没见过!”
刘敏芝突然意识到,其实每一天回来,自家哥哥也是有万般情绪的,但是都好好的自我调节了,回来见到家人都还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从来没有给家里人发过火。刘敏芝想当这里开始内疚起来,觉得自己不懂事了,明明哥哥会遇上更多不开心的事,可是却是自己板着面孔,给全家上下脸色看。
“哥哥,今天你在衙门里遇上什么事情了啊,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我说说呢,我来帮你出出主意。”
“你个女孩子,怎么懂官场上的事呢。”
“哥哥你怎么这样啊!”刘敏芝精神好起来,又变成了米歇尔刘,开始和哥哥就那些固有的歧视争论起来,“谁说女子就不能对政治有理解啊。男女的角度不同,或许事情告诉我,我以我的角度思考就有解决办法了呢!”
“你既然这么说,那这件事还真的就和你有关。上次烧伤你的那个孩子的爸爸就是北平的张督长。你还记得他么?”
“他去医院看过我呢!”
“他上报纸头条了。”
“因为我这件事儿么?”
“没错呢。他儿子一直这么激进,之前也在报纸上写些什么不统】战就亡】国的话,当局一直像根刺一样,只想赶紧拔了。报纸文章一出,不少人在衙门里匿名弹劾他,说他德不配位什么的,这不,这边我们的处分还没下来,他倒是自己递了辞职信。”
“可是就算是处分也不会弄到他丢了官职啊。”
“是的呢,最多降个两级罢了,五六年就又上去了。可是也不知是哪里施了压呢。直接就把他给赶下去了。”
“要是他做错了事,我可能还觉得他罪有应得,可是他儿子也只是误伤了我,牵连甚重,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惩罚的应该了。”
“他人还没走呢,各处都递条子上来,给我推荐新督长的人选。真的像招普通职员似的,都削尖了头想挤进来呢。”
“可有我熟悉的人?”
“很多人提到了安家的……”
“安润琦么?”
“他哥哥呢。”
“他哥哥?他哥哥不是答应哥哥你去什么华北联合商会了嘛。”
“是的呢,我也纳闷,后来他才遣了他家那个傲慢的听差过来和我交涉,说华北联合商会的事他们再考虑考虑呢,出尔反尔真的是毫无信任可言。”
“那哥哥就不必给他面子,他就是个商人,凭什么入仕做官,官场是什么低级的东西嘛,谁都要来分一杯羹?”
“哈哈哈我的小妹和我想到一起了呢。所以我在办公室里拟了另外一个人选,”刘延卿故意顿了顿,像是给刘敏芝时间去问那个人是谁一般。
“哥哥选的是谁?”
“是韩万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