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久美子蹲下来,将安润琦的上身抱起来揽入怀中。只见他的脸上还是完好的,只是血从头上流下来,污了半边面颊。眼睛紧闭着,显然是昏过去了。
昏过去是没有关系的,吉野久美子把他放回地上,起身去桌边拿来一瓶西洋酒。酒是一个小时前从冰桶里取出来的,玻璃瓶身上还凝着水珠。她拔下塞子扔到地上,然后走到安润琦面前重新蹲下,举起酒瓶微微倾斜,冰冷的酒水就倾泻到了这可怜人的头上。
这个方法果然是有效的,安润琦在如此的刺激之下,眼睛还未睁开,身体先瑟缩了一下,口中随之含糊的“啊”了一声。吉野久美子见状,便跪在地上弯了腰,自己先喝进一口酒,然后嘴对嘴的喂给安润琦。安润琦似乎是失去了吞咽的意识,吉野久美子见酒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便一口接一口的喂下去,同时又把酒在他的头脸上乱浇一气,试图将血渍冲掉。
一瓶酒在如此的使用之下,很快就被倒了个一干二净。吉野久美子随手扔掉酒瓶,俯下身凑到安润琦的脸上,一点一点的舔着酒与血的混合物。安润琦神情痛苦的啤吟着,偶尔歪歪头,想躲避吉野久美子蛇一般的舌头,可那是不能够的,因为吉野久美子很快就抓着他血淋淋的头发,迫使他仰面朝天的接受这种诡异而黏腻的亲热方式。
“疼吗?不用怕,一会儿就好了,等药效发作,就一点儿也不疼了”。
她在舔條的空隙中,还在用奇怪的中文口音劝慰着。而安润琦也不知是否恢复了意识,不回答不反抗,就只是断断续续的啤吟。又过了三五分钟,掺在酒中的药物渐渐现出了效果。
吉野久美子对这种舶来的药品似乎是特别青眯,尤其是看着把它应用到往日里一直冷漠傲气的安润琦的身上。而这种猛烈的药物也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头破血流的安润琦开始面孔潮红起来,甚至在吉野久美子舔过他的嘴唇时,还会主动张开嘴向他回应索求。
吉野久美子把手指伸进了他的口中,他的舌头是粉红色的,玲拢可爱,此刻柔柔软软的缠住了她的手指,吮吸着挑逗着,是真正的绕指柔。
吉野久美子看到了润琦雪白皮肤上的一条条鲜红伤痕——没有破皮,就只是微微的红肿了起来,再过几十分钟,看起来会更为可怕一些,不过隔着衣服,只要不断了骨头,皮肉上是不会受重伤的。
“你……”润琦最后一点的挣扎也是无用。
安润琦所恢复的第一种知觉,就是痛。
身体仿佛是要裂开了似的,每一根骨头都裂着缝儿的疼。脑子似乎是已经与脑壳分了家,独立的一蹦一蹦,让他在疼痛的同时,还要忍受着令人欲呕的眩晕。
他不由自主的啤吟了一声,却不肯睁开眼睛,只是皱着眉头,咬牙忍痛。同时竭尽全力的开动脑筋,回想前事。
又过了个三五分钟,他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然后眼前一暗,想必是有人过来蹲在自己面前了。
“是谁?”他问自己。上方果然响起了吉野久美子的声音:“安先生,你醒了?”
安润琦告诉自己:“她这是要玩死我呢……我可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