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折子都是有各个府上的官印的,如果之前墨驰宇上书的折子也会遇水不融,那就只能说明墨彦珵搜集的证据是假的。
皇帝挥了挥手,“朕这里的确还有宇儿前几日的折子,王以培,你拿给四王妃。”
舒颜接了过去,把折子浸泡在水里,袖口也跟着沾湿了一些,折子上的官印果然没有融掉。
墨彦珵惊愕的瞪大眼睛,“父皇,这不可能,这些书信都是从墨驰宇的书房里搜出来的,一定是这盆水有问题!”
王以培立马跪了下来,“皇上,此事江山社稷,奴才万万不敢在这里面动手脚啊。”
皇帝眯了眯眼,舒颜也不让他为难,“既然三皇子认定了是这水有问题,那劳烦三皇子亲自打一盆水来,一直到三皇子心里没有疑虑可好?”
舒颜说的坦坦荡荡,倒是显得墨彦珵有些斤斤计较了。
皇帝挥了挥手,“罢了,老四性子恭顺,也不会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既然是冤案,此案就此了结吧。”
墨祈瑾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墨彦珵,“父皇,四哥平白遭人无险,若非是四哥和四嫂一早就有防备,只怕四哥此次在劫难逃,这背后之人如此心思带多,万万不能放过。”
墨祈瑾无心皇位,可是也最见不得有人用这些肮脏的手段。
他生与皇室,却比任何人都向往干净和自由。
皇帝既然知道这件事情多少会有皇室的手笔,毕竟诬陷皇子是大罪。
可是历朝历代,手足相残的大有人在,心不狠,如何坐稳皇位?
可墨祈瑾却看出了皇帝的犹豫,“父皇,这背后之人若是一心为江山社稷便也罢了,只怕这其中别有心思,不知道真的是为了这黎民百姓,还是为了别的。”
这别的,意思不言而喻。
皇帝最在意的就是他的皇位,他绝对不允许别人觊觎,哪怕是自己的儿子!
墨彦珵额头上已经出了些冷汗,立马跪在了地上,“父皇,儿子一心想要为父皇排忧解难,也是太过着急,不想误会了四弟,请父皇责罚。”
这个时候主动承认自然要比推卸责任来的更现实。
皇帝蹙眉,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却以及有不怒自威的威严,“这些证据既然是伪证,你那些人证又是在哪里找的?”
墨彦珵不敢抬头,“儿臣也是一时糊涂落入了别人的圈套,是那些人主动找上门来,说亲眼看到了四弟通敌的书信,儿子轻信了他人,险些酿成大祸。”
皇帝冷哼一声,“身为皇子,不明是非,轻信小人谗言,朕这些年教导与你的,你竟洗漱忘了个干净!你看看你这通身,哪里有一丁点儿皇家的尊荣?”
墨彦珵咬着牙,余光看了一眼舒颜,在地上磕头,“儿臣知错!”
皇帝似乎有些乏了,一双眼睛带着些倦意,“此次你办事不利,监国之事,还是交还太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