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蛮不讲理(1 / 2)

村里的灯光已经变得稀稀落落,鸡犬不鸣;耳边时时传来不知名的昆虫的鸣叫声,悦耳动听;雄壮连绵的苍龙山和夜色融为一体,朦朦胧胧;天穹里星光点点,努力寻找却不知道那颗属于自己;花草的的清香随着清风吹过,透着一丝寒意,轻抚着发烫的脸。

刘爱琴渐渐地清醒过来,心想,爱怎么说来就来,就像开闸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了?就像刚才的亲吻明明可以躲开,却鬼使神差的亲了上去,那么的心甘情愿,咋就不知道害臊呢?

要说狗剩相貌堂堂,身材伟岸,而且脑子也灵光,除了穷好像没别的缺点。但是结婚就是为了过日子,穷就是最要命的缺点,即便是狗剩聪明,可等他发财恐怕猴年马月了。哎,好像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可我又不能为了等他变成老姑娘吧?那样好人家也都错过了,这可咋办?

刘爱琴情窦初开,既兴奋又懊恼,心里矛盾极了。走到村口,也终于下定了决心,咬咬嘴唇说道:“今天的事儿纯粹是意外,我想你也不会多想吧?还有一件事儿,以后没事儿的话当着别人不要和我多说话。”

狗剩心里一酸,既然你嫌弃我,我还能觍着脸往你身边凑?再说,过去都是你主动找我的好不,这女人咋就不讲理呢?反正自己也不敢多想,何况我还讨厌你老爹呢!冷冷的说道:“放心吧,你是高高在上的天鹅,我是地上的癞蛤蟆,这点儿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看狗剩不高兴了,刘爱琴马上又有些愧疚,柔柔的说道:“生气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哎,我爸爸说等砖厂挣钱了要给我买商品粮户口,然后再找机会办个民办教师,以后大概率我就不在咱们村了。”狗剩说:“那我就先恭喜你了!早点休息吧,我知道分寸。”

狗剩说的轻松,走的决绝,可回到家中说什么也睡不着了。没想到能和高高在上的刘爱琴亲密接触,不仅抱了半天,还亲了个嘴儿,太意外了!虽说被她咬了一口,那也是自己嘴贱。舔舔嘴上的伤口好像女人的香味犹在,让人迷恋又好笑。悲哀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能摆脱一穷二白的囧境,不再低人一头!

辗转反侧睡不着,狗剩一生气干脆到院里练起功来——目前来看,恐怕练好武功才是自己改变生活的唯一途径!高兴的是,经过近一个多月的摸索,狗剩渐渐的掌握了“起如举鼎低颚吸,落地分砖气呼出。气从两足向上提,气达周身用呼气……”的运气法门,一旦一招一式的练起来,心也马上静了。

月光如流水般倾泻下来,洒在狗剩的身上,给小院镀上了一层银霜。夜静、心静,狗剩越发感到身形圆转、呼吸如意,体会到了什么叫“起如举鼎,落如分砖,移闪腾挪,进退疾缓”,也有了内提外随,内外合一的感觉,束身劈打宛如龙腾虎奔之势。

明显感觉到自己对锄撅头有了更深的理解,狗剩也愈加勤奋,不知不觉中鸡叫了起来,这才注意到东边的山巅已经微微发白。狗剩又打了几遍拳,迎着初升的太阳呼吸吐纳一番,长长的吐了口浊气,忽然有种洞澈灵明、从容不迫的感觉,刘爱琴给他带来的烦恼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武功能有质的提升,狗剩很兴奋,一夜没睡都不觉得困乏。到了砖厂,见刘爱琴顶着两个黑眼圈,心里一乐,看来这丫头夜里也没睡好!想她能把话挑明,说明她的心地也还算可以,和她一般见识干什么?冲她微微一笑就进去了。刘爱琴心里一颤,觉得狗剩的笑也变得迷人起来!

邹文辉看着刘爱琴那迷恋的神色,心里暗骂,这对狗男女,难不成真有意思?这么漂亮的小妞老子还想占点儿便宜呢,一个穷小子有什么资格?你这穷小子不是不给我好脸子吗?我给你们拆散!

等人来齐了,邹文辉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说道:“从今天开始咱们要大干了!这一阵儿大家对烧砖的几个工序都熟悉了,人员分工暂时不用大动,谁干什么还干什么。别的工序都可以上白班,但是和泥的人头天晚上要把土浸泡好,一大早把泥和好,等大家上班后就能制砖坯,所以和泥的人就要上夜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