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狗剩收获颇丰,神清气爽,从山上飞奔而下回到砖厂,把那爷俩喊起来开始和泥。用钉耙和泥的动作和“撅头式”很相似,两拳呈锄头势,随右脚下落双拳劈下,口发嗯声,犹如农夫锄地。狗剩一马当先,索性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抡起铁耙在泥里捣来捣去。
天很快放亮了,刘爱琴早早的来到了砖厂。见狗剩光着膀子,训斥道:“纯粹是个二百五!早上风凉,别感冒了!”狗剩嘿嘿一乐:“谢谢刘老板关心!没事,你看我都冒汗了。”
狗剩身上凸起的一块块肌肉像铁疙瘩一般瓷实,古铜色的皮肤上冒着一层细细的汗珠,空气中仿佛弥散着男人的气息,刘爱琴看着竟有些痴了,真想伸手摸摸。
邹文辉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恨恨的想,平时也没见你来这么早,狗剩上夜班你就早早的来了?年纪轻轻就想搞对象,还注意点形象不?你不是喜欢穷小子吗?我偏要给你搅和去,能奈我何?马上凑过去贱兮兮的说道:“小老板来的好早啊!”
扰人清梦,真讨厌!刘爱琴回过神来,想发火又不敢,不冷不热的说:“我来看看他们夜班的情况,不可以吗?”邹文辉说:“有我在你就放心好了,什么也耽误不了。”
“那最好不过。”刘爱琴感觉自己的口气有点冷,缓和了一下语气问道:“谢谢了!下一窑砖什么时候出?”“明天早上,等你来后咱们就出砖。”这一声谢谢让邹文辉有些受宠若惊,臆想非非,看着狗剩更加心烦,说道:“差不多了,你们都走吧。”
“累死我了,回家!”冯海英马上把耙子插进了泥里。刘爱琴问:“小翠马上要来,你不等一会儿?”冯海英说:“小翠中午才来呢,你不会是想让狗剩留下吧?”刘爱琴红着脸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滚!”冯海英笑道:“狗哥,走不?”狗剩说:“回去吧,肚子饿了。”
狗剩又去地里忙活了一上午,睡了一下午,这一天就过去了。吃完晚饭,狗剩坐卧不安,心里有种预感,刘爱琴还要来!于是把屋里屋外打扫一遍,床铺整理好,又拿起抹布擦洗桌椅。
正忙着呢,刘爱琴真的来了。狗剩竟然有些许紧张,一脸堆笑的说道:“下班儿了?”哪知刘爱琴板着脸说:“早上邹文辉像苍蝇一般在我身边嗡嗡叫,你怎么就不说句话?”
狗剩傻傻一笑:“你不是警告过我吗?当着外人不要随便和你说话。”刘爱琴嗔道:“这话你倒记得清,可也得分个时候啊!难道你看着他死皮赖脸的,心里就一点想法都没有?还是个男人不?”
这是把我当她的男人了?狗剩心里美,就差没拍胸脯了,信誓旦旦的说:“有你这句话就好,他再敢不要脸,我揍他一顿。”刘爱琴说:“就知道耍二百五!想揍他也行,你要把本事学到手啊。”狗剩说:“没啥难的,不出三天,我准知道他怎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