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麻子和闫盼相视而笑之后,闫盼道:“我们这样打游击也不是个办法,是不是找个合适的地方安顿下来?”
范麻子道:“你选地方吧。”
闫盼思考了一会,说道:“咱们选富裕咋样?把那里的小鬼子收拾光了,再占领火车站,即有了一个稳定的窝,也切断了齐齐哈尔的小鬼子与嫩江和北安的联系,可谓是一举两得。”
范麻子道:“我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他转念一想,不对,高岩礼还没收拾哪?他又道,“高岩礼咱们就这么放过他了?”
闫盼道:“现在的高岩礼已经是条死蛇了,对我们没啥威胁了。我们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站住脚,你别以为小鬼子被我们打垮了,他们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要是没有一个立足之地,早晚会被小鬼子消灭的。”
范歌子道:“那好吧,就依你的意思办。”
闫盼道:“咱们说干就干,今天晚上就把队伍开往富裕。”
范帮的队伍来到了富裕,富裕有一个中队的鬼子,外加五百名伪军,他们分住在两个地方,小鬼子住在城东,红砖墙,上有电网,四角处有岗搂,漆黑大门,显得阴森森的。伪军驻扎在城西。闫盼和范麻子在军营附近观察了良久,两人才转身回到了城外自己队伍住扎处、
闫盼问范麻子:“大掌柜的,你想出了怎么攻打小鬼子军营了吗?”
范麻子摇了摇头:“暂时还设有。”
闫盼道:“我可想出了一条妙计。”
范麻子问道:“什么妙计?说出来听听。”
闫盼趴在范麻子耳边说了一遍,范麻子听完,瞪大了眼睛问道:“能行吗?他们会上当吗?”
闫盼道:“肯定行。四门贴告示,还有不识字的哪!”
晚上,闫盼派出五十名弟兄去攻打伪军,派出一百名弟兄去攻打小鬼子军营,剩下的弟兄归范麻子指挥。去攻打伪军的五十名弟兄,只在营门口吵吵嚷嚷,并不真的进攻,这伪军的指挥官是名团长,名叫李尚志,是个火爆脾气,沾火就着,见一帮人在门口吵吵嚷嚷骂骂咧咧的,就让一个连长去看看,这连长刚一露头,被人一枪给撂倒了。
李尚志一听就火了,他命令伪军反击,这五十名弟兄且战且走,起初只是几十名伪军在追,后来越聚越多。五十名弟兄退到了小鬼子军营附近,见八十多个小鬼子正同闫盼率领的一百名弟兄打的难舍难分,闫盼见伪军打来了,便命令弟兄撤出战斗,天黑不见五指,小鬼子看不清伪军,伪军也辨不清小鬼子,黑灯瞎火的两伙便打在了一起。这小鬼子的指挥官叫矢岛大雄,也是个火爆脾气,一见对方人多势众,就命令小炮和机枪一齐问对面开火。李尚志见敌人顽强,干打不退,也火了,命令机枪手:“给我狠狠的打!”
这一仗打下来,小鬼子死了四十多人,伪军死的更多,死伤将近上百人。一直打到天朦朦亮,矢岛一见对面是伪军,命令小鬼子首先停火,然后向对方喊道:“李团长,别打了,是自己人!”
李尚志一听是矢岛,知道打错了,举起一只手问道:“是矢岛中佐吗?”
矢岛问道:“李团长,怎么搞的,自己人打起来了?”
李尚志道、“我们还以为是在打土匪哪,一伙土匪在我们军营门口杀死了我的一名连长,我们追击到此,谁成想与皇军遭遇了,这事闹的!”
矢岛还想说什么,被一个报信的小鬼子打断了:“报告中佐,我们的营房被一百多个土匪占领了,守营的皇军全部阵亡,就跑出我一个来向你报信的。”
矢岛一听,脑袋“嗡”的一声,人就僵在那了。过了半天才缓过神来,骂道:“土匪狐狸的一样,狡猾,狡猾的!李团长,和我们一块去夺回军营吧。”
二百来个伪军和四十来个小鬼子组成了一个攻击营,向军营反扑过来。闫盼见敌人气势汹汹地打回来了,命令小炮和机枪组成了一道火力网,打的敌人抬不起头来。这时,范麻子带领弟兄又抄了小鬼子的后路,,敌人是前后受敌,这两面一夹攻,敌人可受不了啦,伪军被打散了,剩下的小鬼子也被打的差不多了,矢岛用眼睛一扫自己的手下,还剩不到二十人了。他打的都眼红了,举着战刀嚎叫着,死战不退。范帮的弟兄是胡子出身,枪法准着哪,白天打钱孔,夜晚打香火,全是练出来的。小鬼子一露头脑袋便开了花,二十来个小鬼子不到一个小时,被全部消灭了。剩下个矢岛举着战刀冲了过来,闫盼一颗子弹结果了他的性命。他死了还不干心,瞪着双眼直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