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去。林沫沫立刻打断他。
我昨天睡觉了,我去吧。唐婉担忧林沫沫的身体。
我要见他。
简单的四个字,令两人都不敢再劝她休息。
若不是经历生死离别,人怎会知这相思入骨更要命。
人坐在车上,林沫沫的心却早已飞起。
傅时琛没事。
他没事。
她突然觉得前两天担忧的那些事全都不重要了,只要傅时琛还在,只要能跟他商量,她好像就不怕事情处理不好。
很快,车停在医院门口。
林沫沫和唐婉跟随苏惟到17楼,这一层全是病房,因此都比较安静。
苏惟将林沫沫带到病房前,林小姐,我就先带您到这,傅总是苏醒状态,人也没大碍,就是受了点伤,您最好不要碰他,其他都没问题。
谢谢。林沫沫感激的握住他双手,谢谢你。
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当然如果林小姐实在觉得想感谢我,也可以给我打钱。苏惟推了推金丝边框眼镜。
这恰到好处的玩笑令林沫沫和唐婉都笑起来。
林沫沫进到病房,苏惟一改笑颜,严肃的转向她,唐小姐,请问您是否与向竹的家人有联系?
这么严重?
倒也不是严重,这次的伤无大碍,但是他的血型稀有,现在血液受感染需要尽快手术,本市血液库没有对应血液,因此我们需要找到他的家人,否则有可能像林小小小姐一样。
白血病,血癌。
血液受到污染是很大的事。
唐婉深吸一口气,握紧双拳,我会尽快想办法,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感染?
曲霉。
唐婉瞪大双眼。
林沫沫推开房门。
房里没有开灯,窗户是开着的,鱼贯而入的风将白纱窗帘吹起,有种鬼魅的感觉。
林沫沫就着长廊的光走进房间里,将门轻轻关上,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手在空中摸啊摸,好一会才来傅时琛床边。
怎么不开灯?床上的男人在黑夜中睁开双眼。
我以为你睡着了。林沫沫停下脚步,绕到旁边打开灯。
灯一开。
林沫沫人吓傻了。
傅时琛浑身都是血,即便是绑着绷带的地方也都是血,他靠在床背上,人疲惫的很,手背只有水和药片。
你,你林沫沫心疼坏了,她小跑到他床边,想握住他的手,可手心手背上也全都是伤。
不是划伤,而是一个个红色的小斑点,是非常规整的圆形血口。
这像是感染。
我跟向竹摔下山崖,有一条小溪。
这该不会是
腐生真菌。
常见于小溪、湖泊旁边,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对温度要求并不算高,理想温度是二十五度到三十度。
而会导致人身体出现血斑,不断流鼻血的,一般是
曲霉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