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立刻将她绑定在户口本上,再像所有人宣布,她已经被他独家占有。
随着一吻结束,情绪一直飘着的林沫沫,总算是缓过神来。
傅时琛,你弹钢琴的样子,比平常帅很多。林沫沫甚至有心情跟傅时琛开玩笑。
平常不帅?
哪会,平常就帅,只是比平常更帅。
有多帅?
就,女孩子的美如果是闭花羞月,那那些害羞不开的话,不敢见人的月亮在看到你时,就会惹不住出来,然后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你,希望你能多看他们一眼。
林沫沫绞尽脑汁的在拍彩虹屁。
但她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而且特别幼稚特别傻。
傅时琛薄唇一勾,失笑,长指落她额头,早饭吃完了吗?
还没有。
上去吃,我再弹一曲给你听?
林沫沫眼前一亮,她本以为有一首听就很不容易了,没想到傅时琛还愿意弹。
她立刻点头,那我现在上去吃。
林沫沫走的太着急,脚步踉跄之下,险些跌倒。
傅时琛伸手将她扶住,眉宇间满是担忧,下次别穿这么长的裙子。
好。她乖乖应。
林沫沫回到位置上傅时琛才再次上台,如果之前的音乐是清雅,那如今就是随性。
听着这种音乐吃早饭,幸福到有些奢侈。
林沫沫咀嚼三明治,将其混着咖啡咽进肚中。
很快,她将三明治吃完,傅时琛的音乐也戛然而止,他缓步走到她身侧坐下。
舞台上的钢琴显得有些孤独。
傅时琛,公司的事,我会越来越熟练的。林沫沫突然开口。
嗯?
你以后弹琴吧,该拿的荣誉都拿了,该得的奖都得了,公司我可以的。林沫沫侧身与他对视。
傅时琛并没有看她。
他视线始终落在那架钢琴上。
那是他老师生前留下的,也就是陈诗诗和陈艺函母亲留下的孤品。
他老师是一个非常厉害也非常温柔的女人,爱好除了弹钢琴之外竟是制造钢琴,面前这台钢琴看起来朴实无华,但实际上,就连油漆都是老师亲手添上去的。
他花了大价钱,让人把这台钢琴从维也纳买回来,就是为了跟过去道别。
如今。
已经道别,他有女儿,有即将完婚的妻子,未必需要再继续弹琴。
你弹琴的时候,眼里有光。林沫沫望着他精湛的下颚轻声说道,我说不上来那种光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喜欢,既然喜欢,为什么要放弃呢?
人这一辈子会有很多责任和愿望,但是人总在压抑自己的喜欢,好像喜欢的东西就只配喜欢,不配拥有一样。
你不介意?傅时琛反问。
林沫沫笑着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我为什么要介意?
过去。
之前我挺介意的,但是现在人都已经不在了,我还介意什么?
傅时琛始终没有给确定的答案。
如她所说,他的确喜欢钢琴,他很多年没摸过钢琴,但说弹还是能弹,足以见得这多年来他根本就没有真的放下钢琴。
但,他有太多与钢琴有关的不好记忆。
走吧。
傅时琛突然起身。
林沫沫听话的站起身,轻轻揪住他的袖子。
真的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吗?
她真心很喜欢他弹琴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