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护着他,多谢了。”萧穆源站起身子来,与长卿说着,最后弯身一躬。
长卿赶忙拦住:“少爷,无法解毒,本就怪我学艺不精,您这样就折杀我了!”
萧穆源苦笑了一声,李念,为什么这一世的我,步步走步步错?什么的没办好,什么都没得到?
“不过,少爷。”长卿回头看了看玉儿,接着说:“解药中应该会用到天星草,这药极难寻到,少爷何不先将这药备下,这两日已经派人出去寻访能人了,若是找到了能医治这毒的郎中,也免得无药可用。”
萧穆源点点头,这东西只要这个世上有,他就能找得到。找物远比找人容易的多,人还会装,会躲,物总是死在那里等着你去寻的。
“长卿,你也过来帮忙看看另外一个人吧。”萧穆源带着长卿来到李念床前:“你看看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症?”
长卿看着床上醉倒的人,拿起李念的手腕,搭上手指,眉头紧皱:“他身子虚的很,怎么还能这样饮酒?”
萧穆源被这质问弄得低下头,不敢看两人的脸色,只好伸手扶上李念的肩头。
长卿重新给李念号脉,一只手搭上李念的额头,轻轻帮他揉捏着,脸上露出些怀疑的神色,转头问向萧穆源:“他是经常头疼吗?”
萧穆源一愣,想了想,点了点头。第一日见到的时候,还有后来,李念确实疼过好几次。
长卿仿佛有些不信任自己似的,两只手轮换着给李念诊断一番,有些不确定的抬眼看着萧穆源:“他这不是病,是中了蛊。”
中了蛊?萧穆源怀疑的看着长卿。
“将他侧躺过来,我看看。”长卿指挥着萧穆源,让李念面朝内侧,然后开始细细的检查他的后脑。
一寸一寸的翻开头发,手指轻轻按压着,李念不知不觉中发出不适的轻哼。知道按到中部一点的位置上时,李念突然一声压抑着痛极的叫声,让萧穆源和长卿二人都是一震。
“他这是?”萧穆源赶紧搂住李念,见他并没有清醒的迹象,焦急的问道。
“晚上醉酒又着了凉,加上疼痛,他这是疼晕过去了。”长卿说着,语气中说不出的痛心,他早年学过蛊术,这人若真中的是那种蛊,平时他是怎么熬过那间歇而来的阵痛的?
“很痛吗?”萧穆源的声音有些发颤,小心翼翼的问着。
“就像断骨之痛。”长卿转头看着李念:“每月一次。”
萧穆源听得心中一紧,到底是谁,如此对待他的恋人!
“少爷,水热好了。”
正在这时,暮云将热好的水送了进来。萧穆源让长卿与暮云先行离开。
“不给他解蛊?”长卿问道。
“明日再说吧。”萧穆源心疼的看着李念,心里想着,李念亦是良医,他知道自己中蛊的事情吗?是有什么苦衷还是遭人迫害?还是等明日恋人醒后问清楚为好。
心疼到难以附加,却依旧要顾及恋人的尊严。萧穆源恨不得替床上的人受所有的疼所有的苦,可就连这么一点点事情他都做不到。
轻轻掀开李念的衣襟,清瘦的身子,白嫩的肤色,绞湿的毛巾轻轻拂过微红的脸庞,细致的脖颈,凹下的锁骨,起伏的胸口,随意展开的手臂……
萧穆源眼眶发热,不知不觉中底下泪水,咸咸的味道淹没嘴角,轻轻俯下身子,悄悄在李念的唇边烙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