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呈祥抱着果盘吃了一会，再次挤入镜头，十分耿直地说：“来这里过更热闹。”

蓝馨白了他一眼：“那能一样么？”

怎么跟个二傻子似的。

咬了一口草莓：“怎么不一样了。来这里还能吃到好吃的年夜饭。”

蓝馨无话可说。

倒是顾薄渊，不甘落后地说：“我们也有好吃的年夜饭。”

柏觅宁立马心领神会地翻转摄像头。

顾呈祥仔细端详一圈：“也就那样吧，一般般。”

顾薄渊懒得跟他扯这些没用的，转头对柏觅宁道：“拿着去客厅聊，我做饭。”

柏觅宁立刻递给对方一个“你确定？”的眼神。

顾薄渊冲着手机道：“阿姨，宁宁要跟你聊天。”

“好呀！把手机给我！”

顾呈祥立刻上交手机，自己转身去了书房。

柏觅宁：“……”

我没有！

外面飘着雪花，客厅里时不时传来小孩开心的说话声。

即便相隔两地，也算另一种团圆。

一直聊到饭菜上桌，柏觅宁才依依不舍地挂掉视频。

“喝酒吗？”顾薄渊问。

柏觅宁小鸡啄米：“我想喝红的。”

开酒器打开，顾薄渊给他倒了一口。

不确定小孩酒量如何，不敢给太多。

柏觅宁一口闷，咂咂嘴，朝顾薄渊伸过杯子：“还要。”

“先吃点东西，空腹喝酒不好。”

一口接一口，不知不觉间，大半瓶没了。

看着还在往杯里倒的人，顾薄渊连忙阻止：“别喝了，一会醉了。”

柏觅宁抬头，睁着一双醉眼，呆乎乎地“嗯？”一声：“你说啥？”

顾薄渊：“……”

走到柏觅宁身边，把红酒瓶拿过来，顺道查看对方的情况。

“啵啵啵”

小孩正试图吐泡泡。

顾薄渊笑出声，温柔地问：“去睡觉好不好？”

柏觅宁一摇头：“还没跨年呢，不能睡。”

隔了一会，又没头没脑来了句：“顾前辈，我会跳舞。”

对待喝醉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睬。这样过不了多久就消停了。

越理就会越来劲。

顾薄渊知道这个道理，却采取了与之相反的行为：“我不信。”

“不信我给你跳一个。”

柏觅宁拿出手机，搜索音乐。

当《兔子舞》响起时，顾薄渊整个人懵了一秒。

手机搁在桌子上，柏觅宁走到空一点的地方，跟着音乐跳了起来。

动作规范，卡点准确，一看小学课间操就没少跳了。

顾薄渊认真看着，除了可爱想rua外，没别的想法。

顺道掏出手机录像。

柏觅宁边唱边跳：“leftleft！rightright！goturnaround！gogogo！”

音乐停止，他也停下动作。

站在原地，歪头问顾薄渊：“好不好看？”

没按停止键，继续录。

“好看。还会跳什么？”

柏觅宁双手放在头顶：“还会跳兔子舞。”

顾薄渊：“……”

算了，再累着他。

顾薄渊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人，许久后，点开手机。

——阿姨睡了吗？

几秒后。

——没睡，看春晚呢。

——没记错的话，当初是您先追的我爸？

蓝馨不明白对方怎么关心起这个。

——对。

——能不能分享些技巧给我。

他不想再润物细无声了，他要立刻在一起。

蓝馨瞄了眼身旁认真看电视的丈夫，起身上楼，打电话。

也不问顾薄渊要追谁，开口便道：“持续但不让对方厌烦的存在感，投其所好，共同话题。最重要的是，真诚。”

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

对方问，说明相信她，蓝馨自然知无不言。

“还有，不要把对方想得太聪明。不要以为他一定能明白各种暗示。有的人就是粗神经，或者很敏感自卑，压根不会往那方面想。”

蓝馨小课堂正式开课，说了一大堆。

顾薄渊躲在洗手间里，听得似懂非懂。

“该说的就这么多，具体办法还得因人而异。感情的事最急不得。”

从洗手间出来，床上的人睡得正香。

投其所好么？

顾薄渊打开某宝。

搜索：兔子舞原声光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