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韵双臂抱胸,缩着肩膀。我脱下外套披到她身上,问:我叫什么?
与你现在的名字同姓,张天翊。
张天翊,天意,好霸道的名字。我笑道。
我忽然立住,心头一惊,扭头对她说:该不会,你等的人是我吧。
她噗嗤笑了,露出浅浅两个酒窝,抬头望向天际,春去秋复来,相思几时歇。终于把你盼来了。她含情脉脉的望着我,眼睛泛着泪光,朦胧的月光撒在她洁白的脸庞,多么楚楚动人。
她踮起脚尖,轻轻闭上眼,下巴慢慢地向我嘴上靠,我后退一步,说:走吧,时候不早了。
她睁开眼,脸上的表情很微妙,好像早已知道我会这样。
难道,我在失忆前是她良人?脸上虽无反应,但心里默默的调侃着:你可真是好福分。随即一想便觉不对,八岁那年我就与她失联,怎么会是她的良人呢。
我即已大概知道自己一些身世,可我内心毫无波澜,知道了又怎样,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关于从前的事情我没半点印象,就如把别人的事迹强加在我身上,我没有任何触动。
从前的身世我不想在过问,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是我,活在当下才是正道。唯二令我疑惑的是我为何失忆?跳崖之后为何只唤醒了我的武功,没有唤醒我的记忆?
我边走着边仔细回想施韵说的每句话,思来想去总觉有些矛盾的地方,正想着,马上找着眉目了,却被施韵打断:和你一起来的人是谁啊?
不熟,路上救的一个小哑巴,看他可怜便带他同行。
哦,你从前可没如此好心。
不会吧,我小时候品性就那么差?
你救她不会只是这一点吧?她说话的语气带着酸气,让我摸不着头脑,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果真如此。
什么意思?难道还看重他的美色?
明知故问。
我刚才虽然没没那啥,但不代表我对男人就有兴趣。我解释道。
你看不出来?她反问我。
知道什么啊,你直接说出来,别云里雾里的。我有些生气。
她可不简单。
你不要把人想的太复杂好吧,他就是个四处漂泊无家可归的小流浪汉,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遇见他的时候偷包子吃被追着打,唉,也是个可怜人,不知身上的伤好了些没。
施韵转头看向我,然后又转回去。
你在飞狐等我等了多久,三年?五年?我问。
我爱等多久等多久,我喜欢待在飞狐,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