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均想要反抗却动弹不得,气得他四肢乱舞,活似一只翻不了身的大王八。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笑的是那么放肆,本以为台下的弟子们也会被逗乐,一看,他们没有一丝笑意,反而十分凝重。
怎么会?
我又将目光看向孟茹长老那儿。
她没有看我,而是看着我脚下的李云均,满眼忧心。
这,这怎么会,我将他踩在脚下戏弄,为什么都不笑呢,像他这种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出尽洋相闹到不好笑吗?孟茹长老为什么不看我却看他?还是那种眼神!大家都怎么了,都怎么了!
我十分愤怒,继而将胸中怒火发泄在李云均身上。
反正你是活王八,壳厚的很,挨几下打不过份吧?
啊!李云均惨叫着。随即我又是一脚,他叫的更大声了。
哈哈哈,太有意思了。我不禁心头乐起来。
但我没发现李云均身下的地面已遍布裂痕。
我继续踩着,似乎将他的尊严甚至是灵魂踩扁,这时的李云均不再是他一个人,而是原来在村里遇到的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欺负过我的人,我从被施暴者渐渐变成施暴者。
腰控制好自己的力量哦,不要伤害到别人。孟茹长老对我说话的场景突然浮现在我脑海,我抬起的右脚停在半空中,过了一会说:我输了。
然后低头下台。
让我出乎意料的是,李云均此时却奋力撑起身体,将口中的鲜血吐出,朝我大喊:再来啊,踩啊,我还没死!你个鸟人!
他妈的,身体挺好,还有力气骂人。
我苦笑着离开。
或许是因为我的那场比试,王伯伦与我的话没原来多了,似乎在刻意与我保持距离,而从我身边路过的弟子们也都绕着我走。
孟茹长老也没找过我。
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心想。
我又回到从前的样子,混沌且孤独,但那时还有张奶奶可以诉苦可以什么也不做靠在她肩膀上发呆,这时能依靠的只有梁柱。
我背靠院子里的梁柱,呆呆的遥望月空,心中无限苦楚惆怅无处安放,竟不自禁留下眼泪。
要是有酒就好了,至少能借酒消愁,可门派禁止弟子在饮酒,该上哪儿去弄酒呢。
就这样酒瘾便上头了,越是想着酒就越想喝,去他妈的,老子明天溜下山把酒带上来。
不知过了多久,温柔的晚风吹散了我的酒意带我飘向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