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牵着毛驴,走出那块写着,弦子庄的石碑。
他停下脚步,回头望了望那块石碑,又望了望,那冻住的小河。
脚步再次迈出,一人一驴朝着远处走去,他们的脚步,很缓很慢。
但在旁人实属正常,一个古稀之年的老头,牵着一头,老的不能再老的老毛驴,他们的脚步,又能有多快呢。
五年后。
战火四起,尸横遍野,诸侯争霸已经进入白热阶段,无数的小国,在这五年中,被吞并毁灭。
而留下来的国家,无一不是,当时的强国。
而八国之乱到这时,也仅仅只剩下,三个国家而已。
越,晋,楚。
而这三个国家之中,留下的最后一个,便会成为天下共主,成为天下,唯一的帝王。
越国,越王勾践凭借双手剑,胜邪与干将,加上自身这些年的心狠手辣,仅仅五年,就将越国的兵力,推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一时间隐隐有,成为第一大国的趋势。
而晋国,本就是原本的大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这个道理,虽然兵力不及越国,但越国想要拿下晋国,那绝对也是要,伤筋动骨的。
而楚国相比于,越晋两国,实力则是要差了一些,这并不是说楚国弱,能在八国乱战中,活下来的,又怎么可能会弱呢,只不过是相比于,眼前这两个国家,自身的实力就要不够看了。
而这样一来,楚国的地位,不仅是十分尴尬,更是十分的危险,
两个强国交战,肯定是鱼死网破,胜利一方,也必定是损失惨重,而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一个楚国存在,这肯定是,两个强国,所不能接受的。
而一旦双方,真的打算一决雌雄,那么首先灭掉的,必定就是楚国。
越国,王宫。
勾践高坐在龙椅上,胜邪和巨阙收入刀鞘,一左一右的摆放在两边。
勾践的手中拿着一封信,此时正看得出神,随着时间变化,勾践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而大殿中,大夫范蠡,相国文种,近卫将军拓稽,上将军灵姑浮,这几位国之栋梁,此时望着勾践那,阴晴不定的表情,皆是不敢说一句话,就静静地站在大殿中,等待着越王,看完这封信后的打算。
这个越王,已经不是当时,那个勾践了,这五年来他变得太多了,甚至已经变的,让他们几位,觉得十分的陌生。
他变得更像一个帝王。
做事斩钉截铁,下手够狠,心思够毒,帝王权术,被他施展的淋漓尽致。
也正是因为这些转变,在几年前的乱战中,越国活了下来,现在甚至是有了,一统天下的趋势。
在所有人看来,这是一个好的转变,但在他们四人看来,却是并非如此,他变了,他变的不一样了,伴君如伴虎,这是他们四人,此时最直接的感受。
勾践的发小,现在的禁卫军大拓稽,后来也只是淡淡的对几人说道,“我不是陛下的发小,我是陛下的臣子,请诸位以后,切莫再说什么发小不发小了。”
是的,拓稽虽然粗矿,但他的心思却是细腻的,从古至今,皇帝都是孤家寡人的道理,他是很懂的,他知道以前的勾践变了,变成了“越王勾践。”
龙椅上,勾践看完手中的信,他将信揉成了一团,然后砰一声,手中内力集结,手中的那一团纸,瞬间成了,无数的白色雪花。
就在刚才,他们正在商讨军费问题时,一把桃木小剑,猛然间冲破窗户,直直刺进,大殿中的柱子之中。
四人一惊,皆是冲到大殿之外,查找是何人所为,但外边除了守卫,目光所及之地,一个可疑的人都么有。
问守卫,守卫却说,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几人回到大殿之中,如实禀告。
“这人潜入皇宫,又不被发现,让人防不胜防,陛下我们是否要封城,找到这名刺客。”
文种提议道。
勾践却是摆了摆手,拿出了一张纸。
“木剑顶端有信,你们急急忙忙跑出去,也不曾留意”。
“有信,难道是楚国或者晋国所为。”
文种道。
勾践摆了摆手,笑了笑,“御剑。”
“不用找刺客了,我已经猜到了,天下间除了他,请还能做到,如此事情呢。”
勾践了然于胸,自信且高傲的说道。
说罢,勾践打开信封,不在理会其他人。
而其他人,在听到“御剑”这两个字后,也是瞬间就猜到了,写封信出自谁的手。
这欧冶子隐居世外,整整五年,迟不来信,要不来信,偏偏在这时候来信,在越国即将,一统天下时来信,其用意,定不是来帮助越国,相反,写一封信定是要劝战。
猜出结果的四人,站在大殿之中,心中已经对,所有可能发生的结果,做了预估与猜测。
纸团炸裂,胜邪在刀鞘中嗡嗡作响。
勾践怒容满面,一脸暴怒。
“什么狗屁,说寡人坑杀吴国十万甲士,说寡人血洗吴国国都,是不人道的,还说什么受到天罚,哈哈哈哈,都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