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钟声,响彻整个越都城。
他们自然也是听到了,他们本就没打算,靠着一些百姓衣服,可以蒙混到,越都城城门,他们只是想,稍微减少一些,路途上的阻力。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他们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扒下百姓衣服,露出了里边,黑色的轻甲。
而另一队,一直隐藏在,林子中的将士,也是不再藏着,黑甲士兵全部集结,他们要吞下这越都城。
而看到这一幕的哨兵,此时心中一片骇然,对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而且是这么多人。
他无力在思考原因,只是拼命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撞击着眼前的大铁钟,这也就是他,目前只能做的事。
钟声响彻,所有人心中那根,放下的弦猛然的,再次绷了起来。
所有的士兵,拿着武器,夺门而出。
这钟声的意思,所有人都明白,那是只有关系到国家,生死存亡之际,钟声才可以,如此激烈的响着的。
黑甲士兵,杀进城镇,一路上鲜血飞溅,无数的百姓和士兵,倒在了敌人的刀下。
满地的白雪,此时全部都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吴国将士有备而来,越国则是,还沉浸在,节日的幸福之中。
在杀了不少人后,吴国这对黑甲士兵,终于也是遇到了,一波真正的阻拦。
五百多人的越国士兵,有的身穿铠甲,有的身穿棉袄,一看就是,有一些从家中刚出来,出来时已经来不及穿上铠甲了。
看着这些,衣衫不整的敌人,吴国士兵满眼嘲讽,丝毫没有将,这些人放进眼里。
“杀啊!”。
一声怒吼,越国士兵提刀冲锋,而吴国士兵,从背后抽出弩箭。
“噌!噌!噌!噌!…………”。
无数弩箭,夹带风声,犹如雨点一般的,射向了冲来的士兵。
“嘭!嘭!嘭!嘭…………”。
鲜血四溅,空气中满满的,都是血雾,无数的越国士兵,被射成了马蜂窝,摔倒在地,但即使是这样,这些越国士兵,依旧没有选择撤退,仿佛是看不见弩箭一般,只会往前不停的冲着。
吴国士兵,嘴角一阵冷笑,他们无法理解,对方的行动。
在敌我实力,悬殊的情况下,难道不是应该,暂避锋芒,选择合适时候在进攻吗。
这可是生存的法则。
但对面这群家伙,却是选择违逆法则,这有怎能不败呢,怪不得那些贵族,经常说越国人,都是越蛮子,看来果然是,脑子有些不好啊。
没有首领的越国士兵,果然是一群匹夫啊。
血雾弥漫空中,使人的视野,都受到了限制。
弩箭停止,血雾中只剩下,喘气之声。
吴国士兵将弩箭,重新放到腰间,前面的士兵,对着的后边的士兵,比划了全灭的手势。
就在所有吴国士兵,放下警惕时,血雾中猛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脚步声急促且十分吵杂,一听就是人数极其的多。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应该,死光了嘛,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黑甲士兵心胸骇然。
不等他有所反应,就看到十几个敌人,手中拿着木板,门板之类的冲了过来。
为首的几个越国士兵,抱着门板,将面前的敌人,狠狠地撞翻在地。
他后边的,其他越国士兵,挥刀而上,这是一场保护家的战斗,他们的身后是,自己的妻儿,父母,他们无处可退,无路可逃,即使是死亡,他们也要挥刀而上。
不算宽敞的街道上,两军厮杀,他们踏着自己同伴的尸体,冲向敌人,他们没有选择,更没有退路。
鲜血,肢体,器官,到处都是,整条街道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拼杀,依旧没有停下,还在继续。
这次吴国突袭,派了五千精锐铁甲,而这条街道,仅仅是冰山一角罢了。
现在的越都城内,每一条街道中,都是嘶吼声与刀剑的碰撞声。
尸体与死人,仿佛比活人都要多。
所有的百姓,都躲在家中的地窖中,不敢出声,孩子蜷缩起来,躲在母亲的怀中,才会感觉到安全。
孰不知母亲的身体,也是颤抖不已。
女人们,带着孩子老人躲了起来,男人们在外边,抛头颅洒热血。
战争没有谁对,谁错,无非是贵族王族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所掀起的屠杀。
多少年后这座城,有人会说它是一座,被诅咒了的城池,短短几十年内,城内就经历了三次厮杀,不知多少冤魂在这里,久久不能离去。
满城尽是,无主冤魂的哭泣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