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玄机道人半天不予言应,阿鼠的眉头兀地一沉,接着朝我看来,追问道:“阿庆兄弟,怎么回事?”
我愣了愣,好些时候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纸船前行的速度已经变得更为缓慢起来,隐约间,甚至都有种要停下来的感觉。
我低眼看了看纸船下面,这一看,但见下方的纸面已经开始渗出水渍来。
突来的一幕,直使得我惊慌失措,我也顾不得理会阿鼠什么,忙朝着玄机道人看去,一脸急切地说道:“道长,纸船开始渗水了!”
听得我这话,玄机道人的脸色更显难看,他紧皱着眉头,咬牙切齿之下,连忙开始掐诀念咒起来。
有那么一刻,玄机道人接连朝着我们所置身的纸船打出了许多道的法决。
让人感到震惊的是,伴随着玄机道人这般举止,那本缓慢下来的纸船竟突然又加快了速度,同时我还注意到,那本已渗水的纸船底部又重归如初了起来。
“这……这未免也太神奇了吧!”
我忍不住地赞叹出声,随即将视线落定在了玄机道人所在的那一条纸船上面。
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我举目过去时,但见玄机道人整个人都瘫软地坐在了纸船里,他的脸色惨白不已,整个人看上去似是乏累到了极致一样。
见得玄机道人这般神态表情后,我倏地变貌失色了起来,一脸担忧地朝着玄机道人问道:“道长,你没事吧?”
听我这般一说,玄机道人微微觑眼,唇齿稍动了动,他似是想要回应我点什么,可无奈又没力气言道出口。
我呆愣愣地看着,心神震撼不已。
与此同时,念玉等人也注意到了玄机道人这里。
阿鼠紧沉着眉头,诧道:“阿庆兄弟,玄机大哥这是怎么了?该不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不舒服吧?”
还不等我作何回应,念玉那里兀地接过话来:“阿鼠哥,前辈为了帮我们加持身下的纸船,将自身的术法之力几近消耗一空,这才出现虚脱无力的症状!”
“什么?”
我在听到念玉这话后,不自觉地惊喝出声,虽然适才我这里便有已有所猜测,可真当念玉说出这一切来的时候,我还是被惊了个不轻。
沉寂之余,慕青那里兀地开口道:“念玉,你不是也懂术法之力吗?为何要眼睁睁看着玄机道长将自身术法之力耗尽,而不帮忙?”
“我……”
念玉惊了一声,但偏又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她觑眼凝望着慕青,眸色里的冷意来的汹涌不已,只稍稍一看,便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在看见念玉与慕青又作针锋相对后,心下苦郁无比,暗想着这都什么时候了,两人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赌气质疑?
好在的是,念玉那里并没有选择一直与慕青置气下去,冷哼了一声后,她这便撇开视线,没有再多理顾慕青那里。
我瞅了瞅慕青,也不知为何,在看见慕青那淡然自若的神态表情后,我的心里竟无端地生出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来。
“呼呼!”
好半响后,我长吁了口气,没有再去多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