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紧皱着眉头,满脸的疑惑不解,适才窗外明明伫着一个高大的黑影,怎么一转眼的时间就不见了?
“难道是索家村的跳尸王?”
我暗暗思衬,想起了那跳尸王来,其身材也作高大魁梧。
可转念想了想后,我又觉得有些不对。
迟疑之下,我左右看了看,轻唤道:“阿诺……你在吗?”
话语方歇,自我身旁兀地渡显出一道身影来,赫然便是小鬼阿诺。
阿诺一脸好奇地打量着我,问:“庆哥哥,你叫我什么事?”
我抿了抿嘴,说:“适才窗外伫着一道黑影,你可感知到是谁?”
阿诺微微沉眉,摇着头道:“我适才在纳阴之物中,根本就感应不到外界有什么,要不是红衣姐姐提醒我,我都不知道庆哥哥你在叫我!”
“纳阴之物?红衣姐姐?”
我被阿诺的话语惊了个不轻,稍稍想了想,我隐约有些明白过来,愣眼巴巴地盯着阿诺说:“阿诺,你说的纳阴之物可是此物?”
说话间,我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头人来。
这木头人的模样是一个女子,乃是老王头亲手交由我手中的,并叮嘱我万不可将其遗失掉。
一路走来,我时常都会听到唱戏声,危难之际,我恍惚间总能看到一道红色身影出现,我能化险为夷,但人却也多次昏迷,这也使得我对那红色身影的感知很模糊,甚至都有些不确定那一抹鲜红是否真的存在。
直到前不久,我与胖子等人在后山山顶的茅舍中留宿。
那一晚,我清晰地看见茅舍外的院落中有红衣美人起舞月下,其清影翩落,衣带随风,人与月相映,月与人相随。
我看的如痴如醉,可等我从屋舍中冲去,红衣女子已不见了踪影。
那时,我还对着木头人好一番呼喊,因为到那个时候为止,我已极为确定,那唱戏的红衣女人,那倏来倏去的红影,那翩跹在月下的美人,就是栖于木头人内的阴灵。
我曾去铡刀村进行阴灵的供养仪式,期间我莫名其妙地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胖子告诉我说,阴灵供养已经成功。
此事,我纳闷不已,因为按照胖子所说,在进行阴灵供养仪式的时候,我需要切身地去感受阴灵枉死时的痛苦,只有我挨过那痛苦,方才能得到阴灵的认可。
可当晚,我一点痛苦也没感受到,只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醒来后事情就好像水到渠成般地完成了。
就在我出神回想之际,阿诺那里轻点了点头,接着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庆哥哥,你跟红衣姐姐缔结着神魂之束,可给我的感觉,你好像对红衣姐姐那里很是陌生的样子?”
“神魂之束?”
我兀地皱眉,一脸莫名地盯着阿诺。
被我这般盯着,阿诺稍显得有些不自在,他无奈地撇了撇嘴,道:“真是不知道庆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明明是使徒中的王者,但却对使徒之事好不知情。明明跟红衣姐姐缔结着我神魂之束,但却对红衣姐姐那里一点都不了解。”
说到这里,阿诺长长叹了口气。
我杵愣在一旁,整个人已目瞪口呆了起来,实在是阿诺的话语越说越离谱,听得我这里好一阵失措茫然。
滞定了好些时候,我方才开口道:“小鬼,到底什么是神魂之束?还有,你说我是使徒中的王者,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听我这般发问,阿诺稍怔了下,接着回应我说:“庆哥哥,所谓的神魂之束,便是指你跟红衣姐姐那里缔结了一种关系,这种关系是你们神魂间的一种羁绊,有着制约跟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