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女唱戏声仍旧响彻在我耳边
“仰望夜天月如钩,后厅寂静听更漏,离乡已有十六载,桩桩件件藏心头”
细一听辨,竟然唱的是“窦娥冤”,我极力地想要睁开眼,可无奈的是怎么都办不到。
随后,我开始挣扎起来,身体止不住地摇动个不停,木床在我的抖动下嘎吱嘎吱的作响。
“啊”
有那么一刻,我猛地喝叫出声,人顺势从床上坐起身。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额头汗水密布。
稍以平复,我忙地四顾看了看,这一看下屋子里除了我以外,哪里还有其他人?同时那女唱戏声也消失不见。
“嗯?”
我紧皱着眉头,心下疑沉不已,适才我明明感觉到床边坐着一个人,还听到个女人在唱“窦娥冤”。
让我疑惑的是,我这一爬起身来,什么都没有了。
“难道是我出现错觉了?”
我暗暗嘀咕了一句,神情满是凝重。
好半响后,我没有就这事在继续想下去,正准备躺下去继续睡觉时,屋子外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咚咚咚”
这响声带着些清脆,就在屋外的院子里。
我怔了怔,披了件外套走到门前,透过门缝隙,我看见雁大爷正坐在院子里的长板凳上。
雁大爷的手中拿着一杆烟枪,正用烟枪的一头敲着地上的石板,想来应是刚刚抽完烟。
“这么晚了,雁大爷怎么还不睡觉,一个人在院子里抽闷烟?”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但屋外漆黑一片,应该还是深夜时分。
雁大爷的身边放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映照开来,落映出一张满是愁郁的脸庞。
“哎”
雁大爷长长叹息了一声,转而从板凳上站起,接着提着那盏油灯朝屋内走了去。
我杵愣在门后,心下疑惑更胜之前。
沉寂半响,我没有打开房门,坏心满心疑虑躺回到了床上。
翌日,当我醒来的时候,屋外的天已经大亮,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映现出一片明媚。
我起身来到院子中,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想来胖子那里应该还在睡觉。
没一会儿,雁大爷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见我伫在院子里,雁大爷出声说道:“庆子,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笑了笑,回应道:“大爷,我已经睡好了。”
雁大爷轻哦了声,径直朝着院子旁边的茅草屋走去。
不多时,茅草屋内有炊烟升起,一股浓郁的米香味扑鼻而来。
我坐在院子里,但见天光正好,想起昨晚之事,恍若一场梦境般虚无缥缈。
“刘老爹的鬼魂说今天院子外面会有一条流浪的土狗,让我将狗带回画眉村即可。”
想到这里,我连忙走到院子外面,左顾右盼了一番,哪里见有半个狗影。
“没有?”
我轻声嘀咕了句,接着又在院子外等待了些时候,仍旧不见有什么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