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兰若和玄机道人去远的背影,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种进退两难的感觉让人极不舒服。
最后,我还是决定留下来,虽然我也没什么本事,对于解决大奎夫妇这件事更是一点把握也没有,但说过的那就是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回来呢?
在我想来,兰若只是一时气急,这才负气离开,她跟玄机道人应该不会走远。
见我没有随兰若和玄机道人一道离去,老头儿跟老婆子暗松了口气。
老头儿先是走到门前张望了一番,然后折返到我跟前,说:“阿庆,要不你也走吧?我们自己造的孽,便让我们自己来还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老头儿的脸上满是苦郁。
我怔了怔,回应道:“大爷,你说什么呢?虽然我本事不大,但答应你们的事,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闻言,老头儿倏地一诧,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对付大奎两口子?”
“啊?”
我被老头儿这话问的无言以对,捉鬼驱邪什么的,我是一窍不通。
见我久久不作言应,老头儿轻疑了声:“阿庆?”
我缓过神来,抿嘴说道:“这事恐怕不能操之过急,我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跟跟大奎夫妇打个照面,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说出这样话来,我自己都想抽自己两耳光,心神无端地慌乱起来。
大奎那里虽然惧怕我身上的天蓬尺跟香囊,可他还有一房妻室,也不知是否如大奎一样惧怕法器。
昨晚大奎在离开的时候,说他不会再来纠缠老两口,但他却不敢保证自己家的那口子是否会来生乱?
想到这里,我咽了咽口水,心跳都加快了几分,却还强忍着让自己保持镇定。
老头儿跟老婆子在听到我这话后,都喜笑颜开了起来。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那就一切都有劳阿庆你了!”
老头儿一脸感激地与我说道,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我人虽坐着,可心里却忐忑无比,不知道自己强行将这事揽在身上究竟是好是坏?
“阿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开口,我们全村上下一定全力配合!”
见我沉默不言,老头儿这般说道。
我轻点了下头,也没回应老头儿话,心下则是思虑着,究竟该如何解决这事。
无奈的是,想来想去,我也想不出个好的办法。
时间悄悄流逝,不知不觉,日已向晚,伴随着最后一缕阳光的消失,整个峪口村顿陷黑暗的笼罩中。
与往常一样,天一黑下来,峪口村里便无一盏灯明,村民们全都紧闭门窗,关灯熄火地躲身在屋子里不敢外出。
我在正堂中坐了整整一个下午,茶不思饭不想,可想到最后,也唯有一个办法,那便是与大奎夫妇照个面,然后面对面的将事情说清楚。
这事听上去很简单,可真要做起来却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