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怎么一抓就破了?都能看见颈椎了,竟然没有流血?”
我的心突突地跳着,脑袋昏沉一片,实在是一想起大奎适才挠痒痒的一幕,我便再难定安下来。
“难道是我眼花看错了?”
这般一想后,我又朝大奎看了眼。
定眼之下,但见适才被大奎抓过的脖子处,仍旧空洞洞地一片,哪里还有什么皮肉?
我猛地一震,连忙收回目光,思绪已然有些紊乱起来。
一个人脖子都空洞成那样了,还能活?再一回想,老头儿跟老婆子那般害怕大奎,这其中难道就无什么缘由?
想到这里,我止不住地瑟瑟发抖,浑身汗毛尽皆直竖。
就在我惴惴不安之际,大奎兀地朝我看来:“小兄弟,你是哪里人?怎么住在姜老家中?”
闻言,我冷不防地打了个哆嗦,缓缓转头,满心不安地看了大奎一眼。
这一看,恰见从大奎的鼻孔中流出几条蛆虫,他耸动了下鼻子,又将那几条蛆虫给吸了回去。
见此一幕,我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浑身寒冽不已,宛如坠入到了冰窖中一样。
“嗯?”
见我不予言应,大奎眉头一皱,轻哼了声:“小兄弟,你没事吧?”
我兀地一怔,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我没事我从柳村来在姜大爷家暂住一晚明儿一早就走!”
好在的是,大奎点了点头,没有再理会我,接着看向姜老:“姜老,喝完这一顿酒,我就要走了。”
“啊?”
姜老头儿诧异出声:“走?去哪里?”
大奎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你应该不想知道我要去哪里。”
姜老头愣了愣,神情中除了惧怕外,又多了些尴尬。
我杵愣在座位上,呼吸变得急促,心跳的怦怦直响,鸡皮疙瘩起的满身都是。
只稍稍思衬,便不难发现,这个名叫大奎的男人恐怕并不是人。
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不安了起来,下体好一阵憋涨,竟是想要上厕所。
滞愣半响,我看了看老头儿,说:“大爷,我去一趟茅厕!”
说着,我也不等老头儿回应,急匆匆地朝茅厕跑了去。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这刚从正堂中迈出,身后便传来了大奎的喝声:“小兄弟。”
闻声,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
这一看,我险些被吓个半死,但见大奎正转头看着我,不同寻常的是,他只是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但身体却没动,后背成了前胸。
“你麻溜点,我和姜老还等你回来喝酒呢!”
看着看着,大奎阴冷地笑了笑。
我浑身瑟抖个不休,两脚都有种瘫软的感觉,要不是咬牙坚持着,只怕我整个人已经瘫倒在了地上。
惊骇之余,我吞咽了口唾沫,这才轻点了下头,道:“我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这话,我哪里还敢直流,忙朝茅厕跑了去。
不多时,我来到了茅厕中。
因为是农村,茅厕也不怎么讲究,大多都是刨挖个大坑,然后在大坑上垫上木板,再在大坑上盖一间小屋便算是一个落脏之地了。
伴随着涨人的尿液被排出,我长出了口气,可心底的不安却没有丝毫衰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