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被子里面的确捂着一个人,不过这人是个死人!
其全身的皮肉已经严重腐烂,隐约还能看到蛆虫在皮肉中不断地蠕动着。
与此同时,一股浓烈至极的腐臭味散发开来,弥荡在房间中,弄得我几度想要呕吐。
无奈的是,我这里已经前后两次作呕,腹中着实无物可吐,只时不时地就会干呕两声。
我一手捂着鼻子,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床上那一具尸体身上。
说不出为什么,我在这一具尸体上感受到了一种熟悉,但碍于其皮肉已大范围的腐烂,根本无从判别那熟悉感源自于谁。
有那么一刻,我兀地看见,这尸体的脖子上挂着一把纯金的长命锁。
看到这长命锁的刹那,我的脑海中兀地浮现出一人的模样。
这人不作他别,正是葛村的吴老财主吴广胜。
“是他!”
我惊愕出声,一脸的不敢置信,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具尸体竟然是吴广胜。
当初娶阴亲一事后,吴广胜疯掉了,还躲在院子的角落中吃过土。
“吴财主怎么会死在这里?”
我疑惑出声,眉头凝皱不已,思来复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是谁将吴老财主捂死在被褥中的?”
我暗暗嘀咕了一句,接着在屋子中探查了一番,发现没有其他异常后,我这才从屋子中退出去。
回到院子里后,我深深呼吸了口气,实在是屋子里臭的紧,那味道只稍稍想一想,便让人难受不已。
好些时候,我方才平复下来。
紧接着,我将视线看向靠右一边的屋子。
当中的房间里满是鲜血,而靠左的房间里发现了吴广胜的尸体,这靠右的房间中又会有什么发现?
“也不知那么多鲜血是谁的?难道是吴老财主的?还有墙上的手掌印是谁留下来的?谁杀死吴广胜的?”
一个接着一个的疑惑不断在我脑中浮掠,无奈的是,我对此一点头绪也没有。
滞顿稍许,我人已来到了靠右的房间门口。
我敛了敛心神,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
长吁了口气后,我轻手推开了房门。
房间中本亮着昏黄的烛光,可就在我打开房门的一刹,烛光也不知怎么的竟突然熄灭了。
霎时间,整个屋子都为黑暗所笼罩,什么都看不见。
我站在房门口,没敢急着迈进去,说不出为什么,这一刻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浑身寒冷不已就好像坠入到了冰窖中一般。
好半天后,我方才缓过神来。
我看着黑漆漆的屋子,犹豫不决,不知道是该直接进去,还是去另外的房间中弄来烛光火亮后再进去。
思衬半响,我折转到了当中的房间里,虽然房间中遍地遍墙的鲜血,可总好过另外一个躺着吴广胜尸体的房间。
我屏着呼吸,将挂在墙上的马灯取了下来,接着急匆匆地出了房间。
当我重新来到靠右的屋子的房门前时,我兀地驻足了住。
还不等我提步以入,迎面突然袭来一阵冷风。
我冷不丁地颤抖了几下,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风竟然是从屋子里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