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出声问道:“我娘的脸,为何会出现在张翠花的脸上?”
闻言,老王头怔住,久久都没能说出话来。
好半天后,他叹了叹气,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有等你以后自己去寻找因由了!”
说完这话,老王头举步离开。
他转身的那一刹,我兀地看见了一张脸。
那一张脸,五官完全模糊,就跟烧没了似的。
见得这一幕,我兀地一个踉跄,脚下一个没站稳便摔倒在了地上。
老王头也没理顾我这里,很快便没了踪影。
“王爷爷的脸?”
我颤巍巍地说出声来,内心怎么都无法平息。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才从地上站起身来,紧接着,我将爷爷留给我的那一口箱子推到了那一张供桌下,将钥匙跟那个女人木雕收好在怀里。
做完这一切后,我方才回去房间。
兰若还作沉睡,她睡觉时候安静的出奇,一点声响也没发出。
我蹑手蹑脚地躺回到地铺上,深怕把兰若惊醒。
“王爷爷今晚这是怎么了?以往他都不愿意跟我多讲的,怎么今天反倒是对我敞开心扉了?”
我在地铺上翻来覆去,根本就睡不着。
让我想不通的是,老王头今晚的举止着实太过怪异。
有那么一刻,我兀地一愣,想起还有一些事没有向老王头问,比如他所说的“地葬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我爷爷吩咐过老王头,说只有等我成为一个合格的地葬师以后,才能将那一口木箱子交给我,但老王头并没有遵照我爷爷的吩咐,现在就将那一口木箱子交到了我手上。
种种事情,无不透露着古怪。
“王爷爷在离开那小屋子的时候,五官都变得模糊了,是我看花眼了?”
我紧了紧心神,想起了老王头离开时的一幕。
思来复去,我这心里越发不安,整整一个晚上我都没能睡得着。
时间悄悄流逝,不知不觉,黑夜退去,窗外的天变得明亮。
我惺忪着眼,一脸的疲惫不堪,最后竟是被动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喊我,我想要醒过来,但眼皮却异常地沉重,怎么都睁不开。
“啪!”
就在这时,我的脸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感,就好像有人狠狠在我脸上扇了一耳刮子。
火辣辣的疼痛顿将我从死沉的睡梦中惊醒了过来,我猛地从地铺上坐起身来。
我下意识地抚摸着脸颊,继而看见兰若气鼓鼓地站在我身旁。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兰若没有好气地同我说道:“阿庆,你睡觉怎么睡的这么死?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摸了摸脸颊,手掌都火辣一片,问:“兰若,你是不是用耳刮子把我扇醒的?”
兰若一怔,连忙将手背在背后,回应我说:“你可别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扇你耳光?”
我心下苦郁无比,心想着兰若这小妮子莫不是有扇人耳光的习惯?此前我便被她打过一耳光,现在她为了将我叫醒,竟又给了我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