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阴沉着一张脸,神情里满是担忧,香囊跟法器丢失了,那岂不是意味着白衣女人能够无所忌惮地靠近我了?
想到这里,我呼吸都变得急促,冷不防地打了个哆嗦。
“阿庆,你没事吧?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把香囊跟天蓬尺落在什么地方了?”
兰若抿了抿嘴,这般说道。
我觑着眼,面露沉思,一番追忆下,我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弄丢这两件法器的。
“我也记不起来了。”
我无奈地说道,转而又问:“对了兰若,我昏睡的时候,香囊跟天蓬尺可还在我身上?”
兰若陷入追忆中,好些时候,她摇了摇头,说:“好像不在!我帮你换衣服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香囊跟天蓬尺!”
“你帮我换的衣服?”
我兀地一愣,整个人都不好意思了起来。
见我没个正紧,兰若无奈地撇了撇嘴,道:“阿庆,你怎么还心思想这些?没有香囊跟天蓬尺,我们的处境可就不容乐观了!”
听兰若这般一说,我的脸色倏变得难看起来。
这时,一直沉默不言地欢欢,忽然朝我看来:“庆哥哥,香囊跟天蓬尺是什么?”
我瞅了瞅欢欢,并没有回应她什么,现在我心底本就苦郁无比,哪里有什么心思给小女孩解释?
见我不说话,欢欢嘟了嘟嘴,说:“昨天晚上,我看见有个老爷爷从庆哥哥的房间中走了出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尺子,还有一个布袋子!”
“什么?”
听得欢欢这话,我与兰若皆是一惊。
还不等我说些什么,兰若已率先问道:“欢欢,那老爷爷长什么样子?”
欢欢想了想,回应道:“我也没看清他长什么模样,不过他弓着背,走起路来慢吞吞的。”
说到这里,欢欢稍顿了顿,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我与兰若惊愣当场,但也没着急去追问欢欢,想让她把话全都说完。
好些时候,欢欢又补充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那老爷爷的身上焦熏熏的,那味道好难闻!我跟阿爹阿娘说,他们非说我看花眼了!这荒郊野外,怎么可能有老爷爷?”
言罢,欢欢作一副委屈模样。
我与兰若面面相觑,神情中的惊骇来的澎湃又汹涌。
滞愣之余,我朝欢欢看去,虽然我极力地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无奈的是,欢欢所说实在是太过让人震惊。
我颤颤巍巍地问道:“欢欢你确定那老爷爷的身上有叫焦熏熏的味道?”
欢欢想也没想地点了点头,极为笃定道:“有!”
我愣住,心神已然惊恐到了极致。
“兰若?”
我朝兰若看去,内心久久无法平息。
兰若吞咽了口唾沫,与我对视着,继而说道:“难道是刘老爹?”
我怔了怔,心突突的跳着,刘老爹已经烧死了,但他烧死之后的一段时间,我的周围总有烧焦的味道。
后来,我在壮叔的院子里看见了刘老爹,同时还看见了白衣女人从刘老爹的身后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