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兰若这话,我惊愕不已,那白衣女人明明就站在蒿草丛后面,兰若怎么会看不见?
我一脸骇恐,心神根本就定安不下来。
看我这般神态,兰若蹙了蹙眉,状作沉思,好半响后,她朝我说道:“阿庆,难道你又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连忙点头,这一路走来,我一直都感觉身后有东西跟着,起初的时候,我还没发现什么,可现如今,那白衣女人竟然明目张胆地显现出来。
还不等我开口,兰若忙地出声:“大胡子不是给了你法器吗?”
经由兰若这一提醒,我这才想起自己的腰间还撇着玄机道人暂借给我的天蓬尺。
想到这里,我连从腰间抽出天蓬尺来。
兰若觑了觑眼,道:“阿庆,别怕,用天蓬尺过去抽她!”
“什么?”
我诧异出声,一脸的不敢置信,拿着天蓬尺的一手都颤抖个不停。
见我迟迟不动,兰若催促道:“你还傻愣着干嘛?去啊!”
说话间,兰若已一把将我拽了起来,继而朝着那一簇蒿草所在推去。
我紧张不已,两脚都作软麻,这看到那白衣女人都让我心底发毛瘆得慌,更不说让我拿天蓬尺过去抽她了!
此时,那白衣女人仍旧站在蒿草丛后面,她阴冷地笑着,吊在眼眶外面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我。
被女人这般盯着,我更加惶恐起来,心突突地跳着,有种要从胸腔中蹦出来的感觉。
见我扭扭捏捏,兰若朝我追了过来:“我说阿庆,你怕个什么?你看我就一点都害怕,那东西不敢近身,想来应是有所忌惮!”
听得兰若这话,我有种想哭的感觉,她根本就看不见那白衣女人,何谈害不害怕?
不过转念想了想后,我又觉得兰若说的似乎有些道理,那白衣女人就站在不远处,但却没有朝我靠拢过来。
稍以平复,我那不安的心方才缓和了一些,我紧攥着天蓬尺,强忍着心底深处的害怕,接着快步朝着那白衣女人走去。
不多时,我与那白衣女人已经相隔不远,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只见一直对着我阴笑的白衣女人,在见我距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竟兀地一敛笑容显得彷徨失措起来。
她那僵直的两手,忽地捂到了鼻子处,惊声尖叫了一声后,便消失不见了。
见白衣女人突然消失无踪,我也滞愣了住。
“咕咕”
我吞咽了口唾沫,内心久久无法平息。
这时,兰若凑到我身旁,迷惑不解地问道:“阿庆,你怎么又停下了?”
我怔了怔,转头看向兰若,说:“她走了!”
“哦?”
兰若一诧,若有些不可思议模样。
静默了好半天,兰若摇头苦叹道:“阿庆,你怎么老是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我被兰若这话问的无言以对,打从爷爷去世后,我身边便怪事不断,同时我也看见了许许多多无法解释的东西。
沉寂之余,我回应说:“兰若,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兰若顿了顿,反问了我一句:“怎么?你不休息了?”
我抿了抿嘴,摇着头道:“这荒山野外的,可不适合留宿,我们还是走为妙!”
对此,兰若也无异议,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后,我们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