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便没多去思虑。
此时,夜仍旧深沉,天幕之上,有如浓墨般的乌云堆叠着,身处其下,但觉压抑不已。
我与兰若行径在深林之中,时不时便会停下叫上几声壮叔的名字。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我突地一顿,耳畔传来了一道缥缈的呼喊声:“阿庆”
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的,显的空灵而迷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惊愕之余,我回头看了看。
这一看,我直被吓了个踉跄,脚下一个没站稳险些便是摔倒在地。
只见,我身后不远处的小路上,此时正站着一个白衣女人。
这大半夜的,无星无月,四下里漆黑暗沉,可白衣女人的身影却那般明显地出现在我眼底。
给人的感觉,她的身上就好像散发着光亮一般。
白衣女人不作他别,正是这一路都尾随着我的那女人。
此时,她披散着头发,头颅微低,两手自然而然的下垂。
被白衣女人这般一吓,那被我拿在手中的一碗清水也晃荡个不停,要不是我保护及时,碗里的清水怕是会洒的满地都是。
见我险些摔倒,兰若连忙靠了过来,一把将我搀扶住后,埋怨道:“阿庆,你小心点!你要是把碗里的水给洒掉了,壮叔那里可就没救了!”
我还没从白衣女人的惊吓中反应过来,又被兰若所说的话语惊了个不轻。
“呼呼”
我大口喘着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嗯?”
兰若蹙了蹙眉,神情渐变得凝重起来,朝我问道:“阿庆,怎么了?”
我抿了抿嘴,没有再与兰若隐瞒什么,直接回应说:“兰若,那东西跟来了!”
听得我这话,兰若倏地一愣,不难看出,她也紧张了起来,脸蛋儿上的皮肉都颤动了几下。
兰若耸动了下喉咙,抿嘴道:“阿庆,别管身后了,我们只顾朝前走便是!”
闻言,我惊愕不已,可没想到兰若想出的办法竟是让我不要去理会那尾随而来的白衣女人。
我苦苦笑了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我可以做到不管身后的情况,可越是这样,我这里便越发的不安。
还不等我多想,兰若已催促着我赶快动身。
我怔了怔,朝身后望了望后,发现白衣女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接下来,我遵照兰若所说,不管身后传来什么动静,我一概不去理会。
就这样,我们在深林之中前行了很长时间。
让我倍感苦涩的是,我这里越是不去理会身后的事情,从我身后传来的动静便越发的清晰凛冽。
期间,我听到了婴儿的哭啼声,听到了女人不停地呼喊着我的名字
除此外,那一股焦臭的味道也变得愈发浓烈起来,甚至于从香囊中散发出来的香味都无法冲抵掉那焦味。
兰若一直走在前面,脚步也变得快上了不少,很长一段路,她都没有再去呼喊壮叔的名字。
我紧张兮兮的走着,还要顾全手中的那一碗清水。
兰若说过,我这里要是让清水洒了出来,壮叔那里便没救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这其中有何关系,可还是小心翼翼地照看着那一碗清水。
随后,我们又走了很长时间,让人稍松了口气的是,东方渐白了起来。
此时,我与兰若都作乏累,连夜赶路,使得我们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