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脑袋里面空白一片,浑身汗毛都已直竖。
滞愣之余,我只想着早点离开茅厕,刚想着拔腿便跑的时候,我兀地发现,自己的双脚竟然动不了了。
那感觉,就好像有人将我的双脚牢牢给拽住了一样。
这一刻,我全身的血液都澎湃了起来,心脏更如要飞一般在我胸膛中撞击个不停。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布满了冷汗,脑袋里面嗡嗡地响着。
我很想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但却无法移动双脚,黑暗在将我一点点的吞噬。
惊恐下,我想要叫喊出声来,可当我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出不了声,我的脖子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掐住,那种窒息的感觉直让人绝望。
此时,从茅厕外面有阵阵阴风吹来,我不停地发着抖,心很冷很冷。
有那么一瞬,原本漆黑的茅厕忽然被一阵光亮所笼罩。
见四周突然亮堂了起来,我并未感到轻松,心神反是更为的紧张。
光源是从我从身后传过来的,我正对着茅厕的房门,如果是老王头点的亮我自是第一眼就能看见。
很显然,这光亮并非老王头所点!
一想到这里,我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头皮一阵发麻,心都紧到了嗓子眼。
“谁?你是谁?”
沉寂半响,我颤颤巍巍地出声问道。
奈何的是,身后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咽了咽口水,接着缓缓转过身来,当我看见眼前的一幕后,我整个人险些被吓得昏死了过去。
只见,茅厕的墙角处此时正站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穿着一套喜服,手里握着蜡烛,她的脸颊完完全全的腐烂掉了,甚至都能看见无数的蛆虫在血肉中蠕动。
女人的脑袋腐烂成了这模样,绝对不可能还活着,可她偏又咧嘴冲我笑着,顺势还将蜡烛递了出来,那模样似是想要将蜡烛交给我。
我惊愣在原地,大脑完完全全的空白,来不及去想明明被我拿在手中的蜡烛怎么会跑到女人的手里?
好些时候,我方才惊转过来。
我不停地摇着头,反复地说道:“不要!”
这时,那女人缓缓朝我走来,每每走上一步,都有鲜血抛洒在地上,蛆虫也顺势掉下,在地上生龙活虎的摇摆着身子。
我想要跑开,但双脚已经酸麻了住,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
女人离我愈来愈近,我的心突突地跳着,浑身瑟抖个不休,一个没忍住,我忽地便瘫软在了地上。
就在我坐地的一刹,茅厕的光亮忽然消失不见。
眨眼间,四周漆黑暗沉了起来,伸手不见五指。
我不停地打着哆嗦,稍稍一想,便觉得胆魄欲裂,虽然那女人的脸庞已经完全腐烂,可我还是认了出来,她不正是吴家娶阴亲的那个死尸新娘吗?
一念及此,我哪里还敢待在原地,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猛地便从地上坐了起来。
我头也没回,一溜烟儿的朝着老王头的房间跑去。
“咚咚”
我使劲的捶打着老王头的房门,身上的冷汗已经把衣襟全部打湿。
不多时,老王头一脸气郁的将门打开,看的出来,他本是准备呵斥我的,可在见我惶恐至极的模样后,老王头又忍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