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简单的话,但时辉琛更多想的是,没有自己的提醒,纪安会不会又穿错了外出的衣服,把厚衣服穿成薄衣服,不小心受一场风寒。
纪安的畏寒体质,让时辉琛一步三回头,怎么都放心不下。
目送时辉琛出门,当大门缓缓合上,时辉琛的身形从门口拐角消失的一瞬间,纪安的情绪陡然变得失落。
小纪念和小时光都被纪安勒令不许出去,抱着sonny跑回了二楼的主卧,趴在那里的窗户,追随着时辉琛的背影一点点离开。
十二月的天很冷,北风呼啸,吹起风衣衣摆欶欶鼓动,纯黑色身形,在朦胧的清晨中穿行街道,变得越来越突显。
空荡无人的街,只有清浅的路灯,一点点和即将来临的黎明融为一体,却没有阳光的炽热。
时辉琛刻意加快了脚步,直到出了别墅区的门卫室附近,才堪堪刹住了脚步,回头望了一眼很远很远怎么都找不到的那座房子。
只有方向是唯一能认准的,然而时辉琛身体里缓慢流动的血液似乎在寸寸凝结,浑身的暖意在渐渐褪尽,连同力气也在一点点流失。
纪安有时候说自己是个天然大暖炉,难道就不明白,如冰似水的他,不只是能被温暖,同样能将所有的火热熄灭。
现在,他几乎要失去了所有的温度,流失了所有的火热,就像是水火不相容那样,他被纪安的疏冷夺走了所有的温热。
完全看不到时辉琛的身影,小时光和小纪念才下了楼,却看到蹲在玄关不远处的纪安,双手捂着脸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小纪念皱着眉头,迈着小步伐走到纪安跟前,软乎乎的小手抚上纪安的头顶,一字一顿道,“妈咪,我们需要谈谈了。”
没有外人在,小时光和小纪念也不需要避讳什么,叫了最应该叫的那一声“妈咪”。
纪安在平复心情,也同样在压抑心情,过了五六分钟才从双手间抬起了头,把小纪念和小时光一并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