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人越发围多了,那大少奶奶哭几乎要断气一般:“陈颐凡,你做出这样事来,也太过……我不碍着你眼,立时就请顺天府大爷来,签了和离契书,我回家去就是了,到时候你也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爱娶谁就娶谁去!”
一直没动静假山里终于见到陈颐凡探了头出来,想来是大家公子出身,连衣服也不会穿,收拾了半天,连上头一颗扣子还没扣好呢,只恼怒道:“闭嘴!”
这位大少奶奶反正早丢人都丢麻木了,此时见夫君还出头骂人,越发恼了,把裙子往丫鬟怀里一掷,就往里头冲过去。
陈颐凡脸色青白虚胖,脚下虚浮,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此时又被大少奶奶没有防备一把撞过来,竟是当头就被撞翻了,滚了两滚,滚到假山边上来了。
那大少奶奶冲进去抓淫妇,声音也不低:“我把你这个不要脸……啊,是你!”
后面三个字连音都变了,仿佛陡然被人抓住了脖子一般,音调都扭曲起来。
于是外面围观夫人奶奶们心里都跟猫抓似,痒不行,个个不知不觉伸长了脖子只想知道到底是谁。
能让横下一条心要闹难看大少奶奶这个反应。
里面安静了一下,大少奶奶一步一步慢慢退了出来,脸上震惊犹,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是她?
怎么会这样?
大少奶奶此时想起来先前那边小院时候,陈颐安对她笑道:“大哥确忒不成样了,当初说亲时候我父亲一直便不赞同,只是祖父尚,父亲无法做主罢了。这些年来,大嫂是如何侍奉公婆,伺候夫君,五叔五婶连大哥又是怎么对大嫂,我们都看眼里,大嫂想要和离也是人之常情,且此事也是五叔与五婶错。我与爹爹说过,虽常言道家和万事兴,可也有帮理不帮亲说法,是以大嫂并不用怕,武安侯府自会替你做主,便是你哥哥兄弟事,自也无碍,杨家虽贵,我陈家也是不怕,这点子公道,也是我们陈家该给大嫂,不过此事若大嫂遂了意了,只盼两家不要生分了才是。”
原来是这样……
陈颐安早知道这假山里女人是谁了,怪道先前那样说呢,她还以为陈颐安是觉着自己担心闹起来,让陈家和杨家丢了脸面,因夫君亲娘是杨氏,自从杨家大舅老爷封疆大吏以来,家里越发抖起来了,比以前威风八面,而祖婆婆也是出自杨家,自己这样一闹,杨家自是也要不欢喜,两家如此势大,自己总会担心惹了他们,给自己娘家带去祸事。
先前她得了消息,想着破罐子破摔逼着陈家和离时候,其实也是有点担心,可是陈颐安这样说了,就放心了许多,越发敢来闹。
不过,大少奶奶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区别啊,要和离也是得罪杨家,闹出这事来也是得罪杨家,无非就是得罪狠一点罢了。
且你若没有好处给人,武安侯为什么要帮你?人家不过是说比较婉转好听罢了,还真当人家毫无缘由大义灭亲吗?
这样一来,倒成了无意中和武安侯做了一个交易了,竟比先前得到保证时候心定了一点,知道武安侯其中得了好处,那么自己家倒加心安理得一点了。
这样想通了,大少奶奶就不再往后退了,只是心一横,冲了进去:“大小姐还做这样下作事,既敢做为什么不敢出来给人看看!莫非你还要脸不成!”
里面一阵抓扯,大少奶奶是豁了出去,大小姐似乎抵挡不住,活活被她拉到了外头,陈颐凡急了,爬起来两步赶过去,对着大少奶奶就是一顿踢打:“贱妇还越发闹起来了。还不住手!”
大少奶奶越发大哭起来,与陈颐凡撕扯起来。
杨大小姐得了空子,又嘤嘤嘤缩回到假山里去了。
可是此时被拉出来见了一个脸,某一个角度围观夫人们都看了个清楚,就有人低低惊呼起来,旁边不认识赶紧问着:“是谁?”
那位夫人迟疑着不敢说,旁边一个说:“我就看了个侧脸,也不大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倒是真像,要真是,那……”
“我也不敢确认呢,不过看着确实像。”
“可不要乱说,人家小姐名节要紧。”这一位看来已经笃定是哪位小姐了。
竟然还是位小姐?大家都竖着耳朵听呢,越发激动了。
有人就低声说:“我觉着就是那位小姐吧,不然为什么大少奶奶见到她跟见到鬼一样呢?”
几位不确定夫人都恍然大悟,不禁暗暗点头,一个姓氏如同石头掷下河涟漪一般从那一处一圈一圈扩散开来。
待郑明珠赶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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