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说郑玲怎么会无端端说一堆有的没有的,敢情她就是为了这些铺垫着,她就是死活想把我从万和弄走,最好我还能跟莫宇寻搅和到一块去,她也好借此大做文章?
很好,我收起我不久前怀疑自己有被迫害妄想症那一想法。
大抵是,郑玲前阵子提议她再注资万和被卓悦拒绝,她重新拿捏卓悦不成,转头就气撒我身上。
我不如别太低估人性的恶与欲念好了,说不定郑玲此前觉得卓悦没达到她的级别,她只想找卓悦玩玩儿,以此慰藉她身为富婆却身边无人的空虚寂寞冷。最近眼看着卓悦势独具慧眼死磕着韶关山庄且势头正长,卓悦早晚要凭借那块宝地鱼跃龙门,郑玲难免蠢蠢欲动起来。
她指不准在心里盘算着,那男人是她一手推上高位的,怎么也该轮到她享用胜利果实了,我秦时九这么个小人物,又如何配摘那果子。
带着无穷无尽的鄙夷,我平静道:可以。
知道郑玲这人看似大气,实际上她记仇又小气,若我当着这么多人面前直接拨通温家丽电话,对她打脸三两发,说不定她会记下这一笔日后算账,我自然没必要只图一时爽,给自己惹来后患了。
散会后,我处理些琐事消耗了些时间再去找郑玲,我当着她面与温家丽通了电话,又一次确定了剪彩时间与地点。
果不其然,少了些观众在场,即使郑玲流露淡淡恼怒,她却也看在千禧的利益份上很快转怒为笑,她亲自给我签写了条子。
虚情假意万千道谢后,我从郑玲办公室出来,第一时间将条子重点保护起来。
未来遥遥,我其实不太相信哪天我遇到事郑玲真的会帮,但留着个希望的火种,总比没有来得强。
午餐后,我留在人少清幽的咖啡厅里捣鼓昨天就买好的变音器,卓悦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挺惊讶:你不是出差吗?这会不应该在飞机上?
工作上碰到点事,耽误了。
顿了顿声,卓悦冷不丁转换话题:秦时九,昨晚在莫宇寻下榻酒店用恩氟烷捂晕你的肇事者找到了,他已经供出指使者了。
这么神速?
半信半疑,我还是循着话茬问: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