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字定音,卓悦再缓缓细说:徐菲处理这件事的态度以及方式,会透露出她与钟小纯只是普通社交使然搭建起来的临时草台班子,还是有更深沉利益的共同体。
抓起我的手来浅浅搓揉,卓悦笑容变得浓了些:秦时九,每次我做什么事到瓶颈处,你总像强光般给我灵感。将钟小纯放入万和已有一段时日,我早想试探徐菲与她之间渊源,奈何没有比较恰当的契机。今日你一个碰巧,就给了我这个机会。
更多是站在卓悦的立场,我竭力将担忧表现得诚意满满:卓扬那边
笑容迅速消隐,取而代之是淡淡苦涩缭悬在唇,卓悦轻轻叹:以卓扬的聪颖度,他不难看出钟小纯的不靠谱,他们之间本就相互利用相互演戏,他在本质上与钟小纯半斤八两,他吃点上的苦头受点精神上的压迫,也是他该。
停了停,卓悦又是幽幽然:但他毕竟是我在这个世间上血脉最亲近的人,而我也是他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我没有办法做到冷眼旁观他身陷囹圄。我会让徐菲尽量将这事掐在萌芽状态。
眼看他情绪下陷,我一连舀几勺藕粉再倒入热水边快速搅拌,边换话题:你先吃点东西吧,胃空着难受。
我的早餐是卓悦点的外卖,是酱卤得很香的牛腩加手工粉,这么冷的天吃上热气腾腾的一碗,靡靡气一扫而空,我暂时忘掉种种不悦插曲上网狂做功课,当我看到橘酿葛根粉对胃养护有特效,我跃跃欲试着把那些美食博主分享的方子记下来,打算等卓悦出院就搞起来。
卓悦这边也没闲着,他用手机回复了些工作邮件后打了电话给徐菲,徐菲约一个小时后抵达,他们单独关起门来聊了十几分钟,徐菲拿着钟小纯的孕检结果匆忙走了。
揣测到卓悦并不想继续深入探讨这事,我拼命按捺住没表现出太大探索欲来。
中午我又回家了一趟,汤在锅里炖着时徐菲忽然给我打了电话过来。
自从上次我撞破她与周延私底下见面,徐菲给我打来电话各种暗示卓悦对她有意被我怼得满地找牙后,她除开工作上必要时才主动与我联络,现在卓悦安排她去掐邪恶的小苗,她忽然又联系我,我用个膝盖都能想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演技呈井喷般的上升,徐菲沉沉叹了两声将势头造足后,再是故作为难道:时九,我的理性在阻止我不要多说,但我们认识多年友谊深厚,我的感性使我实在没办法心安理得瞒着你。我也担心有些心术不正的人暗地里干坏事牵连到你。
早已看透她的居心叵测,我心里冷笑,表面上还是作出懵懂与急切:啊?什么意思?菲菲你把话说清楚点啊,是谁想害我,啊?
将欲言又止演得入木三分,徐菲轻咳着开了开嗓,她语气弱弱:其实我没掌握住确切证据,但这事真的很可疑时九,不然你就随意听听吧,就当是我给你提个醒。
按捺住不耐,我仍以迫不及待的口吻相对:好,你快说吧!
又是装腔作势的轻叹两声,徐菲压下嗓来:时九,我和钟小纯认识的时间都快赶上十年了,我原来以为她只不过是个喜欢到处撒娇为自己讨点小方便的公主病女孩,虽然不怎么讨喜但至少无伤大雅。但我今天发现我完全不了解她这个人。你应该已经知道吧,她和卓扬谈着恋爱呢,却跟唐江搞三搞四。她真的好放纵,短短两个月就搞出人命来了。这不,卓悦今天找我,就是为了给她擦屁股。我处理这些事时,发现钟小纯她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