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笑意浅浅,卓悦泰然自若娓娓道来:将自己置身在进退维谷之境,是我能给到郑先生最大诚意。我是个商人,素来看不上嘴巴一张一合要多少有多少的场面话,再有诚意的道歉服软一文不值,唯有以利益论长短,才够意思。
论控场能力,郑朗压根就不是卓悦对手,他渐渐流露出被牵着鼻子走的力不从心,他冷笑:好,活路不走,你偏要往死路钻,我成全你。
怕这团火殃及池鱼似的,汪洋和铁华死活不愿搭台凑数,最后还是汪洋叫来两名牌工搭的台子。
人齐正要开局之际,卓悦却挪开些位置:卓太太,你来。
正边埋汰又边为他捏把汗的我,很惊诧:我打?我最新那段打牌经历,还停留在大二。这都快八年没摸过,我差不多忘了一副扑克里都有啥牌面,你让我打?
轻松自如,卓悦淡淡笑:没事,你打。难得出来一趟,随便玩几把,输赢不重要,开心最重要。
这才稍微摊派些注意力到我身上,郑朗越看我紧张,他越嚣张:卓悦,你别以为推个女人出来,我就会怜香惜玉手下留情。你就等着连夜筹钱给我,今晚这500万你就算差我一毛钱,你都走不出这道门。
呵呵哒,他真觉得他就赢定了?
战斗心被激起,我竭力收敛情绪,冲着郑朗轻笑:那就请郑先生多多指教了。
丝毫没将我放在眼里,郑朗冷冰冰的哼了声,他挥手示意,战局开场。
太久没摸过牌,真的特别生疏,第一局我打得异常生硬,毫无疑问输得落花流水。
首战告捷,郑朗就差在胸前悬挂胜利旗帜,奚落得分明:就这种水平也好拿来丢人现眼,怎么样,这局要不要我让让你,免得给人笑我欺负女人。
却是将郑朗有几斤几两掂量得差不多,我气若神定笑得坦荡:尽管有些不好意思,但既然郑先生那么有绅士风度要让一让我,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这局不算,筹码不给用了哦,谢谢郑先生。
没料到我会顺杠爬,郑朗满是被人占小便宜的厌恶,他还要在齐舒面前端紧姿态:十万块钱掉地上我都懒得捡,就当是施舍你。
郑先生真豪爽。
躲在桌子底下与卓悦十指交缠,我笑意更盛:十万一局的车轮战费时费力,着实配不上郑先生的豪气,不如我们速战速决好了,一局定输赢,可以吗?
面色徒滞,郑朗厌恶更浓:我稍作忍让,你就得寸进尺,很惹人讨厌。
从手指腹对弈贴拼里感受到卓悦并无情绪异动,我唇勾起来:怎么,郑先生对自己的牌技没信心吗?
我需要怕你?
将他面前的牌往中央拨推,郑朗冷冷的:一局就一局,这次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别妄想我再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