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我嘴严。
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我有条不紊:菲菲,我想起你大学时特别喜欢配音,你参加的那个话剧社,你在里面挑大梁。你现在还爱好配音吗,最近千禧投标的这个慈善募捐项目,我觉得做传统式的竞争性不大,我到时想加入些舞台剧元素,尽量做到推陈出新。就是筹备舞台剧有些麻烦,要找上台表演的人容易,随便在哪个高校一抓一大把,但要找些发挥稳定的配音员难,我想来想去,感觉你挺合适。
虽然我是临时吹的,但草稿打出来后我越发觉得这创意似乎不错,我在叙述上也足够真诚,至少有引起徐菲的共鸣。
我的邀约分明满足到她虚荣心,徐菲不疑有他:我很久没玩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宝刀未老。既然时九你开口了,我到时试试。
你少谦虚。我到现在还记得,以前学校广播里你的声音,迷倒的俊男帅哥起码得绕学校操场三圈。
稳住气息,我徐徐道来:而且你还有个绝活,那就是不管模仿谁的声音,都惟妙惟肖的。你不仅能模仿女声,连男声都没压力。
彻底沦陷在我对她的吹嘘赞美下,徐菲兴致勃勃:哈,你不提我都忘了。那时我模仿咱们班男辅导员的声音,把全班同学都惊呆了。
我笑笑:要不然,你现在先给我秀一段?来来来,你模仿一下我。
秀就秀。你准备好了吗。
清了清嗓子,徐菲迅速进入状态,即使隔着电话波,我也被她这副的嗓子惊呆了。
她真的特别牛逼,令我在短暂里产生错觉,在电话那头有另外一个我。
这无疑印证了我早前一闪而过的念头,当年冒充我接入卓悦电话用冷言冷语击退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徐菲,然而时过境迁又无实质证据,我不能单凭徐菲有模仿人说话的本领就给她定罪。
按捺住暗涌迭起,我对着徐菲一通夸赞,直让她心情美飞,挂掉电话前一秒还笑得花枝乱颤,连连答应说她会帮我张罗多几个靠谱人选,到时我择优选择即可。
而我的心里却蒙上了灰灰薄薄的一层霜。
若当年作恶的人真是徐菲,她本意只是想令我与卓悦劳燕分飞,这事倒还好说。但这当中会不会牵涉更广?会不会徐菲只是被人推出来的棋子,藏在后面的是更污秽的暗流?
这种毫无信息量支撑的深掘很快令我头痛欲裂,我正要放下手机,它却又尖锐的嚷嚷起来。
目光触到沉浮在明灭之间的名字,我的脑门痛感更甚。
迟疑再三,我还是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