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隐于幕后，做你大后方随时支援，给钟小纯点颜色瞧瞧。

顿了顿，我声线浅下：也好让卓扬重新认知一下，你这些年对他劳心劳力的照顾，是多么弥足珍贵。

毫无悬念，宋艾最后被我劝服了。

真的经得起塑造啊，被我一通洗脑后宋艾的状态突飞猛进，她下楼就先给钟小纯道歉，完了又不动声色说帮着一起收拾，她其实就动嘴，干活的基本是钟小纯。

被宋艾的溢美之词奴役着搞完卫生，钟小纯疲态浓浓的告辞。

不动声色，我提出送她一段路，钟小纯拒绝得比兔子还快。

这一过程，宋艾主动朝我挤眉弄眼，眸里带笑，我也笑。我知道我和宋艾算是冰释前嫌了。

回程路上，我把大致过程跟卓悦捋了遍后：抱歉，没跟你通过气，我擅作主张用这反套路稳住宋艾。但不用担心，我和她互加了微信，我会尽量引导她。

却是不置可否的笑，卓悦忖量片刻，他说：不用太刻意。只要是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随便她怎么玩。小艾这几年也足够压抑，她也该是时候释放。

轮到我愕然：啊？你就不怕事情又闹大？

眉宇里渐有雾霭笼罩，卓悦慢嗓：秦时九，我总有个隐约直觉，卓扬的病其实已经好了，可他没对我坦白，他在继续以病挟持我对他妥协。我既不能当面与他对质，放任他不管更是对他百害无一利。我只能从别处入手。可能你辛苦些，多教教小艾，让她作到点子上，要作得不动声色，作得卓扬苦不堪言又不好直接翻脸。你可以适当暗示一下她，她这场游戏玩得好了，年底红包我不会亏待。

我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怎么这话越听越怪？在你看来我就是那么能耐的一号人，能教人作死老虎的？在你眼里我就这种人？

聪明的女人，大多数会掌握各种各种作的手段，并且慎用。卓太太如此冰雪聪明，略懂些皮毛再正常不过。小艾她不算笨，但有时脑子太直，性子也直，面对钟小纯多少会吃亏。

侧目来凝我，卓悦认认真真：希望卓太太可以看在我面子上，多多对她赐教。

心情迅速回晴，我嗔笑：算你会聊天，就这么着。有空我会与宋艾多聊。

手掌带着热意盖上来，卓悦忽然跳跃：累不累，能不能先别回家？

大脑蒙上片片晕圈，我问：不回家，那是要去哪？

酒店。

笑意挂满唇角，卓悦语气暧昧分明：我没做过一次性带着太太及女朋友去酒店这么刺激的事，现在难得有机会，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