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耳际步伐声越重,我被吓得一个哆嗦整个人盘膝蹲下,手忙脚乱捡起毛巾又要盖住,卓悦手里的毛毯已重重扔下,他轻描淡写:凑合先披上。
恨不得掘地三尺活埋自己,我慌里慌张裹上身它又滑下,我狼狈得生无可恋弯腰捡起,这一次总算把自己捆成了粽子。
转身又拿来一件他的羽绒外套,卓悦又是以扔的动作给到我手里:门怎么了?
我脸别向远处:不知咋回事,锁了。
果然不婚不育保平安。我要脾气差点,早晚要给你气死。
卓悦嗤了声:你是怎么做到那么蠢的。
不等我答,卓悦以淡淡游离目光扫我一眼:天赋异禀。
三言两语把我埋汰得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都自觉抱歉,卓悦神情淡淡下楼去。
过没五分钟,他折回来,摊手:没找到钥匙。
我用小心翼翼的口吻大胆建议:叫个开锁匠来?
敷衍着扫了眼手表,卓悦气淡神定:已经凌晨一点了,卓太太。
我快要原地暴风哭泣了:那怎么办?
其实我后面的潜台词是,我就算去老黄狗窝里凑合一晚也没问题,可我总得搞身衣服穿上啊。
或是他住在我心里太久,即使已被我驱逐出境,卓悦还是能凭借熟悉感来触到默契点,他嘴角扬起来:卓太太可以给我说点好听的,把我哄高兴了,我可以借件睡袍给你渡过难关。
所以看吧,人生在世,也就三餐一宿有衣蔽体这么一回事。
耷拉着脸,我连恶心自己都不怕了:卓先生你人帅心地善良,借我件衣服行不行?
不诚恳。重来。
目光忽然胶在我脸上,卓悦挑起眉来:卓太太要是实在编不出,那叫声老公来听,勉强算你过关。
卧槽呢,他在撩我?
在我羞赧难当又自觉给他造成麻烦心虚浮浮时,他剑走偏锋来撩我?
别怂别怂,两方交战就是干。干赢了,至少我能暂时将今晚种种尴尬一笔勾销。毕竟有人陪我尴尬,相生相克相抵消。
小小酝酿了一下,我踏着小碎步朝卓悦凑过去,极力掂起脚尖覆在他耳边先是有意无意呵了几口气,我再将声线拖得幽远暧昧:老公。
手搭他肩上,我若有似无摁了摁:老公,你满意了吗?
身体徒然像被牵扯住两头的绳索,紧绷得棱角凸现,连同反应显眼的,还有他身上那个可变大可变小的玩意儿。
极力咽了咽,我松开他,也没好意思笑得弯腰:看来卓先生不太受得起我这声称呼嘛。受不起就别要,要了你自己也难受,卓先生你说是不。
看来卓太太很健忘。不过数天就忘了我提醒过你,别再试图拿x暗示来掣肘我。
手如同藤蔓般缠出,卓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横腰抱起疾步往床那边走去:就算你明天下不来床,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