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不及防下被撩到墙角,我只能顽强抵抗:你不是帮我挡的耳光子吗,我问一句不挺正常。就这样你就要感动得一辈子追随,那我再多说两句,你是不是还得把下辈子也预留给我?
嘚嘚的说完一通,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显得更暧昧,我连忙改口:我就问你,疼不疼,要不要买药擦擦,你老老实实回答就行。
卓太太除了还没克服道德底线沉沦在我美色下这一点,其他方面都略有进步。卓太太已经开始代入角色了,很好。
插科打诨的功力深厚,卓悦将手掌覆在红印上潦草摩擦两下,他倒是答上了我的问题:不疼。
尽管出掌子的人是卓悦后妈,他帮我挡似乎在情理范畴内,我还是过意不去嘀咕不断:你说你干嘛要挡。你也真是,还把脸呈过来给人打,无语。
拽来一张湿巾敷在脸侧,卓悦语气徒然变得悠然:我妈生前时常教导,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要学会保护身边女人。她最愿意见我铁骨铮铮不卑不亢,我不敢辜负。卓太太不必过于芥蒂,我不会让卓太太在我眼皮子下受到欺凌,这是本分。
他变作一本正经,暧昧的涟漪径自散去,我顿觉局促,只能开辟出别的话题来破困:说回正题,你对外谎称我已孕,这事要咋搞,该不会再过俩月,我就得往肚子里垫枕头才能出门吧?
卓太太提的这个问题很好。
狭长的眸里多了些戏谑,卓悦很快往嘴边架了一根烟:只要卓太太愿意给足我一个月,并且不限制我次数,我有信心令这个问题迎刃而解。
我有罪,我不该死钻牛角尖非得把他卓悦搞出来的难题往身上揽,给他机会轻薄我。
靠着方才那点感动底子,我这次没好意思太撕破脸,我只能咂咂嘴苦笑:当我没问,反正你总有法子圆场,我就不自作多情了。
目光随着烟圈腾腾四散,卓悦最后落焦在我腹间,笑容暗晦不明:船到墙头自然直,婚结久了总会一起睡觉,睡着睡着孩子总会来,凡事别较真,轻松就好。
诶,我不配和他深入聊天。
他不爱我,却还撩我。我恨他,又禁不住撩。这种不对等的关系很狗很伤人。
抿上唇片刻,我捣着手指:你脸上的淤红要是不好散,回家我搞个冰袋给你敷敷。
抬起手表,卓悦淡淡一瞥:暂时不回,我晚点约了人打保龄球。
听他的意思,没打算带我去,我摁下淡淡失落很有自知之明的说:行,那你忙吧。
我才夸了卓太太已渐入佳境,卓太太就打我脸。
烟回到指缝间,卓悦捻着余烟:一般在这种情景下,卓太太应该问,我约的是男还是女,甚至卓太太可以更骄纵更任性一些,直接问我约的是谁。
我像是智商暂时下架般,完全跟着他思路走:那你约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