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喜欢有些棱角又知懂情趣的女人。
眼皮子浅浅动,卓悦斯条慢理:但像卓太太此时此刻过于尖锐的状态,又多少令人性趣索然。
松开了我,卓悦斜身过去捡起手机钱包:我在楼下大厅等你,别让我等太久。
他干脆关上门,闷响震耳,我抬起脚狠狠踹在墙上,脚指被返力弹得生痛,我终于找到了痛快哭一场的理由。
我这位置站得正巧,只需略略抬头就能与不远处的镜子完美接驳,光洁的镜面慷慨得映出我的丑态万千,我忽然觉得泪流满面的自己很没劲。
用了蛮力将已斑驳的妆容剥掉,我靠着包包里有限的工具重新把自己捯饬了番,镜子里的自己总算将苦大仇深甩掉,我捋顺头发迎风出门。
坐在一角沙发里,卓悦敛眉抽着烟,他不用特意着墨,冷静的高贵也能喷薄。
余光从我脸上切入,卓悦把剩下的大半截烟弃入烟灰缸里,他仿佛不久前我们未曾起过冲突那般问:卓太太想吃什么。
弱鸡小乙方在线卑微,还是不要有选择权的好。
我站得笔直:卓先生想吃什么,我就想吃什么。
最后我们在商场附近一家逼格奇高的私房菜馆落座。
修长的手指捻着餐牌慢腾腾的翻,卓悦目光遥遥又散淡:卓太太可以尽量避免跟些喜爱搬弄是非的人来往,他们只会令到卓太太变得不快乐。